阎象咬咬牙,神色凝重:“先暂且坚持坚守城池。此时若是贸然撤退,敌军定会趁机追杀,我们恐怕损失惨重,更难全身而退。”
纪灵满脸不甘,眼眶泛红,大声吼道:“难道就不报主公的仇了吗?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阎象苦笑着,脸上写满了苦涩与无奈:“报仇?谈何容易啊!主公已然身死,少主年纪尚小,根本无法撑起大局。如今我们连庐江都快守不住,拿什么去报仇?只能先看马超、孙策、周瑜他们下一步如何行动。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便撤回寿春。只是依我看,九江郡估计也难以坚守了。”
纪灵依旧一脸迷茫,眼中满是无助,喃喃道:“那我们未来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啊?”
阎象沉思片刻,狠狠心说道:“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就扶保着少主去投靠冀州的袁本初。虽说他与主公争斗多年,但到底是嫡亲兄弟。我们带着寿春之地前去投奔,他身为天下闻名的诸侯,为了袁氏一门的颜面,也该会为主公报仇雪恨,庇护我们。”
马超在外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将郡城围得水泄不通。营寨中,士兵们各司其职,巡逻的、放哨的、修整器械的,一切都在为下一次攻城做准备。马超每日都会登上高处,观察城中动静,眼中满是坚定与志在必得。
而在城中,阎象与纪灵面对这如铁桶般的围困,惶惶然却无计可施。城头皆挂上了白色的丧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袁术的离去与这座城的悲凉。兵士们人人面带悲色,起初,他们还能凭借心中那一股为主公报仇的憋屈之气坚守城池,可随着围困日子一天天过去,粮草逐渐减少,援军却毫无踪影,士气便渐渐低迷下来。
士兵们私下里开始交头接耳,言语间满是对未来的担忧与迷茫。有的抱怨着不知还要困守多久,家中老小无人照料;有的则在怀疑坚守下去是否还有意义,毕竟袁术已死,似乎失去了战斗的目标。纪灵在城墙上巡视时,察觉到了这股低落的情绪,他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次次地大声呵斥,试图提振士气,可效果微乎其微。
阎象看着这一切,心中明白,这样下去迟早生乱。他把纪灵叫到府中,面色凝重地说:“如今士气低迷,长此以往,不用敌军攻城,我们自己便会崩溃。必须想个办法稳定军心。”纪灵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我也想啊,可如今能有什么办法?粮草撑不了多久,援军又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