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面色凝重,转头对徐庶和张任说道:“元直先生,还有张任,你二人听令。此刻即便我们赶去,只怕也是于事无补。你们速速返回我们军营之中,即刻调集大军向宛城进发。倘若与张济商谈不顺利,说不得,为了救阿绣,真的只能动用武力,把阿绣从城中劫出来了。”
徐庶眉头紧皱,一脸为难地劝说道:“将军,这毕竟是人家叔侄间的家事,我们如此贸然插手,怕是不妥吧?此举岂不是会直接与宛城交恶,引发一场不必要的纷争?”
马超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坚定地说道:“我与张济虽说曾经一同在董公帐下效力,然而平日里与他往来接触甚少。若不是因为阿绣,我们与宛城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深厚交集。但阿绣于我而言,如同手足兄弟,我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真的身首异处?哪怕因此与宛城结怨,我也在所不惜!”
徐庶看着马超那一脸决绝的神情,便知晓他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意已决,再劝亦是无用。于是不再犹豫,与张任相互对视一眼后,二人一同转身回府中骑上马匹,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城外军营的方向奔去。
马超见他们领命而去,这才又心急火燎地抬腿向着张济府中大步赶去,那匆匆的脚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尖上,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起来。
此时的张济院落之中,张绣被绳索紧紧捆绑,五花大绑的身躯动弹不得,身旁数位兵士如临大敌般紧紧把控着,将他按压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贾诩满脸忧色,在一旁佯装苦苦劝阻,言辞恳切,声声入耳。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毫无破绽,张济又迅速下令命人将邹氏也一并捆绑过来,欲与张绣并排跪倒。不过,这一切安排皆是瞒着邹氏进行的。
原来,张济心中另有盘算,他存了几分试探之意,想要瞧瞧邹氏对阿绣究竟怀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情。故而在下达捆绑邹氏过来的命令之后,张济又特意凑近张绣,压低声音,对其再三叮嘱,告诫他切莫在邹氏面前表露分毫,以免坏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