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以后做什么,吃什么!”
苏御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在触碰那一头微硬的发尾,忽而嫌弃的皱眉松开手:“就是你这头发,真是比看守所的铁窗还扎手。”
顾渊:“……”
……
收拾完碗筷的苏御,跪坐在陪护床上翻找着行李箱。暖黄壁灯下,最上层的黑色蕾丝胸衣泛着丝绸特有的光泽,将顾渊的目光烫得骤然偏开。
“你又要做什么?”
他喉结滚动着发问,耳尖却在发烫。
“忙了一天,自然是洗澡。”
苏御抱着衣物,皱眉闻着身上的油烟味从他身边走过,"难道你要我带着这身油烟味,在这巴掌大的陪护床将就一整晚?"
卫生间门轰然闭合的瞬间。
花洒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无限放大,如暴雨倾盆沙沙响个不停。
顾渊盯着天花板的裂痕,听着水珠不断的坠地声,磨砂玻璃上蜿蜒的水痕突然勾勒出模糊轮廓。那抹曲线随着抬手撩发的动作舒展,却在安静的病床上掀起惊涛骇浪。
顾渊翻动身体,想要拉上被子捂住头。
可是那声音就像无孔不入一样。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到底是从哪里招惹来了“她”?
直到苏御湿着头发穿着休闲家居服走出来,他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气,可是一想到他接下来还要住院3-4周,他突然间觉得这住院真的比坐牢还要漫长难熬。
想到这些,他觉得有必要和苏御聊聊。
“苏御?”
支着个脑袋躺在陪床上的苏御,从iPad屏幕后面露出半张卸了妆的脸,干净带着微微的润色光感。
“长夜漫漫,有何指教,顾警官?”
“你如果工作忙,没必要每天过来。”他扯松袖口,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十分镇定自若,“反正你请了看护。”
"顾警官。"
苏御指尖夹着薯片顿在半空,卸妆后的皮肤泛着珍珠光泽,"我这人恩怨分明,不仅有仇必报,有恩也必尝。半个月前你在ICU里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当然要礼尚往来。"
说到这,她顿了顿,薯片碎屑沾在唇角,"再说,我又没有任何违规举动,你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
“好了,没事就准备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