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千里闻言默默朝老爷子敬了个礼,随即带着全营往兰厝阵地艰难跋涉,放心吧,等到攻下金门的时候,我一定在昔果山的最高处烧柱香告慰福建沿海枉死的百姓。
在我军的海军力量成长起来之前,国军只要抓到大陆沿海渔民基本都是一个杀字,而且很多时候都是虐杀,比如对岸后来的国防部长郝柏村,就曾在1990年一次性把二十六名福建渔民关进船舱,然后再把舱缝钉死,最后仅有一人侥幸脱生,这种惨剧直到我们引进了现代级驱逐舰后才停止。
在东南沿海渔民的帮助下,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兰厝和湖尾的滩头已经各自集结起了一个军的兵力。
到了终局一决胜负的时候啦!
华东军区司令部,郭勋祺口述道:“记录,曹路第三军立即向昔果山敌人发起牵制性攻击,目的使敌主力难以兼顾兰厝、湖尾方向的我军攻势,待三路汇齐后才允许总攻抢山”。
“曾晓第四军由兰厝、陈前第五军由湖尾朝昔果山攻击前进,叫他们大胆前进,尽快击破当面阻击之敌”。
“命令孟浩然第六军、刘海元第七军于今日白天继续登陆,古宁头、兰厝、湖尾要各再增添两个师的兵力作为后劲”。
“炮纵保持对昔果山敌人的火力压制,制空、制海部队也务必要保持高度警戒,只要敌人本岛方向过来的飞机、军舰接近,一律予以拦截打击”。
昔果山翠谷指挥部,炮纵每隔半小时一次的炮击炸得整座山都在恐惧中颤颤巍巍地发抖,胡琏面前的沙盘上落满了一层头顶掉下的细细尘土。
参谋长杨维瀚绝望地挂断前线打来的电话,转身冲着胡琏说道:“共军第四军已经突破十九军防线攻至后湖,第五军那边也报告说金刚堡失守了”。
话音刚落,一名海军参谋又像家头房子被烧了般惊慌地喊道:“报告,料罗湾外海发现大量共军炮艇,看来他们这次是打算不放走我们一个人啊!”
指挥部里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胡琏,希望这位国军名将能拿出什么救大伙儿一命的妙计来,可胡琏的腮帮子蠕动了半天,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呢?还能有什么招呢?就现在的局面,纵使孙武韩信复生又能怎么办呢?
胡琏沉思片刻,终于淡淡开口说道:“命令,纵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许后退一步,到了为党国尽忠的时候了,我们就算死也要死得光……”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灰头土脸的军官从外面跑进来边哭边嚎着:“胡长官,青年师那些狗日的本省人投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