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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月冥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小姐自有判断。”
“合作？”收敛脸上的动摇，苏月微瞬间警惕，“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个一直在骗我的骗子合作？”
“月冥先要和小姐道歉。当初装聋作哑，实是司宗主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故意欺瞒，也并非有意窥探小姐心事。”东方九容面色沉痛，全无作伪之色。
“胁迫？”苏月微愣了愣，咬紧下唇，“他为什么要胁迫你装聋作哑？”
“自然是怕月冥告知小姐真相。”
东方九容深深凝望了她一眼，“试问，若是小姐彼时就得知月冥真实身份，小姐该当如何？”
“我……”苏月微哑口无言。
“我的眼睛是小姐所医，小姐也知道是因了赤魂引毒性入眼之故。赤魂引需要定期服用解药，我之所以会目盲，也是因为司宗主扣下解药、故意惩戒的结果。”
“让我体会到失去光明的痛苦……”
“无非是施加于我身上的惩戒之一罢了。”
“允许小姐替我医治，是因了我目盲后学乖了，不再忤逆于他。他大发慈悲，这才解了惩戒。”
“但，保险起见，万万不允我与小姐交谈。否则，最初的几次，他又怎会亲自守在门外监视我？”
“你是说，他守在门外是为了监视你？”苏月微喃喃道。“他明明说过，他是因为担心我，才会为我护法……”
“不对，既然如此，后面很多次他都不在，那时你为何仍是装聋作哑？现在又是为什么不装了？”发现了女人话中漏洞，苏月微缓过神来，厉声道。
“他彼时只是暂时外出，谁知道他何时就会突然回来？”东方九容淡淡道，“小姐心思单纯，对他更是一腔赤诚。我就算开口道明，你是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还是相信你的心上人？”
苏月微又是一阵语塞，情知她说的没错，若非她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夜哥哥叫她尊使，就算当时眼前的女人开口解释，她也绝不可能相信这个女人竟然会是杀名赫赫的月冥，甚至会立刻向夜哥哥告密。
“即使放到现在，小姐也并不全然相信月冥的话，不是吗？”
苏月微沉默，内心实则已经信了七八分。
“月冥也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司宗主聪明绝顶，我若是泄露半分，决计难瞒得过他，届时，只怕会遭受更恐怖的折磨。”
“但无论如何，欺瞒小姐，都是月冥的不是。”她言辞恳切，深深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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