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梓妍的手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顾易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颤抖。
"顾易！做我男朋友！"她又一次重复，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引得周围几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顾易只觉得耳根发烫，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可郑梓妍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攥住他的手不放。
她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皮肤里，像是生怕他逃跑似的。
"梓妍，你......"
顾易结结巴巴地开口，眼神慌乱地扫过四周。
左边那桌的情侣已经放下刀叉，女生捂着嘴偷笑，男生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斜对角的白领姐姐眼睛发亮，偷偷举起手机，八成是在录像；
最要命的是身后那桌高中生，直接"哇哦"一声起哄，还吹了个口哨。
"你先松手......"
顾易压低声音，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这么多人看着呢......"
郑梓妍却纹丝不动。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颊因为激动泛着淡淡的红晕，连呼吸都比平时急促几分。
顾易甚至能听到她"咚咚"的心跳声，快得不像话。
"你、你先回答我！"
郑梓妍执拗地盯着他，睫毛微微颤动，
"答不答应？"
顾易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认识郑梓妍这么久，见过她耍赖、撒娇、发脾气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这么......认真。
那双总是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让他莫名心头发软。
怎么突然之间hi这样？
"我......"
就在顾易支支吾吾的时候，郑梓妍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
她松开手，拍了下顾易的手背，
"你这表情太逗了！被告白就这个反应啊？"
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
顾易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
被耍了！
"郑！梓！妍！"
顾易咬牙切齿地坐下，狠狠翻了个白眼，
"别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事行不行？很尴尬的！"
郑梓妍擦掉笑出的眼泪，随后立刻不悦撇撇嘴，挺直身体的说：
"怎么，我这么好看向你告白很失礼吗？"
"......"
顾易一时语塞，这家伙哪里来的脑回路。
平心而论，郑梓妍确实漂亮——微卷的栗色长发，灵动的杏眼，笑起来时嘴角还有个小梨涡。今天她穿了件米色针织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不是这个问题......"
顾易无奈扶额。
"好啦，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