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啥,我看小陈这么做肯定有深意,看着就是。”王队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骷髅脑袋,一副活到老学到老的样子。
陈高左手握住骷髅头,右手抓住彼岸花的茎秆,说:“彼岸花根系下藏着一个怨灵,我要将它放出来。”
说话间,用力往上拔。
茎秆带着黑黄色的根系从骷髅头的嘴里脱离,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尸臭味。
刹那间,一缕黑色鬼影带着丝丝白雾冲了出来。
它瞬间变大,一张生前姣好的面容扭曲变形,张嘴喷出尖利的鬼叫。
压抑很久的怨气如有实质。
飘在空中的女怨灵低头看了眼众人,注意到陈高手中带着黑泥的彼岸花根系,立刻降落在陈高面前,五体投地趴在他面前,下意识要去亲他的鞋。
“别!我是华人,受不了这种折寿的礼节,有话好好说就行。”陈高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把鬼影扶了起来。
“不如此无以感谢你的恩情,先生,你还能说鬼话?难道你不是人了?”女怨灵抬起头,是一个南美面孔的年轻女人。
“怎么说话呢,我们是异常管理局,专门打恶鬼的队伍,维护世间安宁以及为无辜怨灵伸张正义,你可以称呼我陈。”陈高差点嘴瓢说成为人民做主的队伍。
“原来如此,你们是来对付那个恶魔的?”
“是的,我刚才感受到你的怨气和求援,想必是彼岸花伤害我同事时露出的气息。能问一下,你是怎么被封印在此做了彼岸花的培养皿?”
女鬼痛苦的双手捂着脸,往事难以回首的样子让陈高觉得自己有点冒昧了:“没事,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救过很多生前遭受过不幸的怨灵,理解。”
“谢谢,我只是想起悲惨的遭遇,痛恨自己不听妈妈的话,非要偷渡到阿美莉卡来!我叫瓦伦蒂娜,不知道被幽闭了多久,记得是2020年春天偷渡过来,被蛇头送到天使城,送进了花楼,没日没夜的强颜欢笑张腿营业。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有一天我感染了新冠病毒,发了高烧呼吸急促,还没怎么样,就被马夫和保安抬到了负一层!
呜呜呜,我被那个恶魔活生生吃掉了!”
女人再次跪倒放声痛哭,浑身发颤。
陈高不禁动容,将它的话轻声翻译给队员们,大家感同身受的低下了头。
“听过惨的没听过这么惨的,真是作孽啊,先别哭了,你终于解脱了。”陈高再次扶起它,轻拍其背轻声安慰。
“簌簌,嗯嗯!我被吃掉后,灵魂刚脱离肉体就被恶魔捏在手里,塞进了我自己的脑袋又用地狱的黑泥塞住,种上了彼岸花。
我隐约听到恶魔和谁说过,十年后,把我们这些怨气极大地鬼魂驯服,就能组成一支亡灵大军,可以荡平所有世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