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敬道:“那竞试结果......”
白楸道:“我只是参与者又不是决策者,结果如何岂是我能定的?若是心有不服,去找宗主理论,怎么来问我的罪!?”说着便有些气愤。
百里敬知道白楸的性子,如何不怕,便和缓了态度、压低了声音,道:“我哪里敢向大长老问罪,只是心里不痛快,来向您发发牢骚。”
白楸也换了语气,道:“你也不必这般气不过,凡是竞试便有输赢,不论其他,只说那四人的本事,哪一个也不弱于你,这一点你承认吗?”
百里敬即便不服气,也无奈地承认道:“即便各有各的门道,我也并不弱于他们,能用他缘何不能用我?”
白楸道:“另外七个也都似你这等想法,争论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得出结论来。宗主这般选,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百里敬泄气地道:“哪里会有什么机会,只是安慰人的话罢了。”随即又叹息道:“怪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比不得琅玕子、千飞羽他们得宠的,更比不了白无源、白杉这些含着金钥匙的。说是什么竞试,看似公平公正,实则不过是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游戏罢了。”说完,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了。
四人升任长老后,便又空出三个堂主的位子来,加上之前的空缺,便又依照前法,从弟子中选出数名出类拔萃的后辈来出任堂主之位。所有空缺填满之后,几家欢喜几家忧愁,还未等胜者笑、败者恸时,白崇一又将堂主打乱了,重新排布。他宛若一个下棋高手,众长老、堂主已化身棋子,任他的摆布。待一切尘埃落定,他看着满盘棋局,似乎有了新的气象,自己也满意地笑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临幸白梅便频繁了些,过不多久,白梅便有了反应——果真又怀了白崇一的“龙种”。对白梅而言,兴奋之余又有些落寞,因为就这样平白葬送了几百年修为,着实有些不甘心,然而事已至此,只愿白崇一不要慢怠了自己。
白崇一对白梅不仅仅是男女之欢,还有些敬重之意。在他眼中,白梅沉稳内敛,又七窍玲珑,是个绝佳的好帮手,有她在身后筹谋划策,大小事务便不至荒废了。当然,对于修行被破一事,白崇一也有着自己的盘算。按照普一所说的,那金丹恐怕用不了二十年便又要出世了,到那时他帮白梅服化了便可做长久快活夫妻了。这些话自然是不能与白梅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