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一继续道:“我乃罪臣,是决不敢妄言朝纲的!”
白崇一等的就是这一句。接过普一递来的话头,说道:“哎!?何处此言,你我本不是受天命相交接,自然之理也。况且你在位时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治世安民一事上要比我有经验些,既然要说,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必心存顾虑、支支吾吾。”众人见白崇一今日如此和善,甚至对普一竟有了些许敬重之意,便越来越不明白他两个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了。
普一道:“既然宗主有令,我便斗胆直言。”他迈步降阶,来到众堂主中间,提高了声音道:“宗主之于天下,绝不仅仅是‘统帅’,尤其是在国家安定之时,更多的,乃是当世第一师表。何谓师表?上行下效耳!上不行,下必慎焉。若要安民心,宽民意,宗主应当有所动作才是。宗主一动,万民皆顺从。”
白崇一笑道:“普一不言,我还蒙在鼓里!那你说,我该怎样动作才能让百姓心安?”
普一道:“成家,嗣后,方能安民!”此言一出,大殿上便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嗣后,对于修行者而言,无异于自废武功,更无异于自绝前程。普一平日里战战兢兢,不敢狂言妄语,今日怎么敢触这种逆鳞?满座皆惊,只有白灵儿疑惑全解,自己将金丹服化后白崇一向她示好,她只当是忌惮自己的实力,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当是白崇一有了后手,或是得了金丹,或是普一进献了其他宝物,总之,他有了嗣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