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叩首在地,带着几分恳切:“陛下,臣之叔父费观,因“李严案”被陛下永久关押,臣若不要封侯,陛下能不能开恩释放臣的叔父,让他能回家与家人团聚……”
闻言,刘禅眉头皱起,心中暗道:
好你个费祎!你可真会找时机。
刘禅暗自思忖,费祎的位置极为重要,此次功劳也不小,这请求若是直接拒绝,难免怕会伤了他的心,担心他心里会有想法。
但若答应费祎,此前亲自下旨永久关押李严等人,这才多久,便朝令夕改,影响也不好。
思来想去,刘禅缓缓开口:“你叔父牵涉‘李严案’较深,朕若轻易将他放出,朝堂之上难免会有诸多议论……”
“这样吧,朕给你个承诺,等一年,只要这一年内,你叔父在诏狱里老实候着,不再整任何事端,一年后,朕便找个合适的缘由将他释放,你看行吧?”
费祎听闻,再次叩首:“陛下宽厚,臣感激涕零!”
刘禅摆了摆手:“嗯,答应你的事,朕自会做到,但这给你封的爵位,你必须要受着,一码归一码,有功若不赏,若让对面魏国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朕刻薄寡恩。”
费祎三叩首,颤声道:“谢陛下赐爵,陛下厚爱,臣无以为报……”
“好了!朕走了,记着,火炮和火药盒的制造进度要加快,越快越好!”
……
天色渐暗,刘禅和赵云回到军营。
赵云始终沉默不语,神色间透着几分思索。
刘禅察觉到赵云异样,不禁开口问道:“四叔,一路不曾言语,可是还在琢磨那火炮一事?朕看你好似对火炮颇感兴趣。”
赵云皱了皱眉,缓缓答道:“陛下,臣在想一事……”
“何事?”
“数年前,有一回过年,臣曾见小儿赵广玩过一种粉末,那玩意和今日所见的火药粉末长得极为相似。”
“当时他将那粉末洒在院子里,一接触明火,瞬间就剧烈燃烧起,火势迅猛,直接把院子里的一棵树都给烧毁了,臣当时以为他在玩什么歪门邪道的物件,竟敢焚烧自家院子,一怒之下,臣还狠狠揍了他一顿。”
刘禅闻言,顿时大惊,听赵云这么描述,那赵广玩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火药粉末!
随即,刘禅急切道:“四叔,赵广现在何处,今年几岁了?”
不怪刘禅急切,若赵云所描述不错,赵广此人或许在热武器一途有所天赋,说不准还能拥有像费祎那般加快制造速度的技能。
无论怎样,刘禅得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