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父皇兵败石亭,继而离世……”
“哈,说起来,孤还要感谢你和陆逊,若不是你派魏延奇袭关中并且得手,若不是陆逊石亭大胜,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让父皇急火攻心,转而崩殂……”
“这皇位,恐怕轮不到孤来坐,孤料想,若父皇再晚几年去世,也许执掌神器的,便是那曹礼了。”
“他崩的是那么突然,一切都还未安排好,为保祖宗江山不失,他才选择让孤,登临帝位。”
曹叡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眼中满是疲惫与沧桑。
“可登基之后,孤又何尝轻松?”
曹叡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
“孤刚登基时,四大辅臣,想要压制孤!曹真、陈群、曹休、司马懿四人,表面上对孤恭敬有加,实则各怀心事,妄图压制孤的皇权。”
“曹休仗着宗室身份,屡屡在朝堂上顶撞孤,私自调动军队,扩充自己的势力。”
“陈群背地里联合一众士族,把控着官员的选拔任用,朝堂上下遍布他的党羽,妄图处处掣肘于孤!”
曹叡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拍桌案咬牙道:“这就是你说的命,这就是你说的好命!”
刘禅看着曹叡,神色平静,呢喃道:“子不类父,父厌之,子若类父,父惮之。”
曹叡一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惊讶、认同,还有些释怀,重复道:“子不类父,父厌之,子若类父,父惮之……哈哈哈,你说的好啊。”
曹叡大笑几声后渐渐收住,神色也随之恢复了几分帝王的冷峻。
刘禅看着曹叡,目光平静如水,缓缓开口:“朕承认你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但今日请朕来此,不会只是想对朕诉苦的吧?”
曹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瞬间变了一个人,朗声道:“当然不是,朕听闻诸葛亮在南郡将江东十万大军毁于一旦,此事属实?”
刘禅不慌不忙点了点头道:“确有其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厉害啊,真厉害,孤还是小瞧你们了。”
曹叡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接着问道:“那你可知,孤除了在南阳与你蜀汉会战之外,于其他地方,还做了什么准备?”
刘禅闻言,微微沉吟,脑海中迅速梳理着各方情报后说道:
“朕也是前几日方才得知,你在徐州做了诸多安排,你应是想要走海路奇袭江东,如今东北风已起,算算时间,你的军队这几日已经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