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回在车上也和程天石解释了一下，当然，隐瞒了自己身上也有莲花标记的事情。
程天石对易回的话抱有五分之一的怀疑，“那为什么不带我去？最了解他的人应该是我吧，所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还不告诉我地方。”
易回边开车边说，额头上已经库库冒冷汗，“因为真的快弄完了，你来也是白跑一趟。”
“见你就不是白跑，”程天石没有那么好糊弄，他紧盯着易回的脸，“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真没。”
“那为什么不碰我？”
“我……碰了啊。”
“少和我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程天石眯了下眼，“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说是要追我，其实就是为了不让我主动去缠着你，你其实还是在嫌我烦吧。”
“易回，我说真的，你要不喜欢你直接说，别骗我，如果你真的烦我，那就打我一顿，最好狠一点，把我真的伤到了我也就不缠你了。”
易回停下了车，攥紧方向盘，他问：“你一直怀疑我，是因为我以前的行为，还是因为我没有和你做过？”
程天石冷笑：“我为什么不信你，你心里没点数？你有做过什么让我信任你的事情吗？”
易回被气笑了，“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最纠结的不就是我不碰你吗？行啊，我们这就去。”
他知道程天石说的是对的，他也清楚自己就目前来说并没有真心为他做过什么事，也因此给他带来了那么强烈的不安。
他接受得了指责，哪怕他并没有做。
他也接受得了怀疑，他并不在意。
可他唯独接受不了因为怀疑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质问，不论是谁。
一次两次可以，可到了第三次，哪怕错的是他他也会心烦。
他本想等把纹身洗了再去考虑这事。
这个纹身在身上一天，他就觉得自己有一天是脏的。
他不想让程天石看见这个纹身，他在程天石心里的印象就算是个人渣也好过被标记过的人。
程天石心里忐忑，他知道易回生气了，可是又拉不下面子这么快就道歉，视线望向窗外，发现这并不是回他们任何一人家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程天石莫名有些害怕，因为这气氛，也因为此时的易回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有什么错？明明都是易回的问题，他怎么好意思冲自己生气？
“买东西。”易回道，“或者我先把你送回我家，你等我。”
等，又是等。
程天石咬牙，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再理人。
易回扫了他一眼，程天石蜷缩在座椅上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独自消化安慰自己的小兽，刚刚升起的气一下子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