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似有某种他尚未发觉的联系。
还有莫道熙……
那个阴狠狡诈的人,一心报仇复国,对死无所畏惧之人,分明知晓出口在哪里,为何要那么决绝地自爆?
太多事情,实在是想不通了。
正思索间,宋爽递来一张纸条,“是苏二姑娘送来的。”
夜枳不屑,还是将纸条拿过来,打开一看,瞳孔震荡。
“春狩猎,祥瑞白鹿现,殿下遇危机,详谈。”
夜枳将纸条扔在火盆中,脸色阴郁:“派人去西城区私自调查,那片林子可曾出现祥瑞白鹿?”
苏娇娇乃苏家女……有些事情,他不愿意信,但不妨碍他先去求证。
“是!”
……
早晨,苏蔓蔓在寺庙的晨钟声中醒来。
与娘用了素斋,又去前殿上了香,跪着念经祈福。
后背的伤隐隐作痛,怕娘担忧,她忍着没说。
谁知平日里,一跪便是两个时辰的娘,今日一个时辰,她便起身:“我们回房吧。”
“不再念吗?”她奇怪。
娘望一眼佛祖,“佛祖懂我们的心意,不会怪罪。”
两人回了香房,娘让她歇着,自己却摊开宣纸,一字一句认真地抄写佛经。
苏蔓蔓知晓娘担心她的身子,也不多言。
毕竟,她后背的火燎伤,实实在在存在,稍微活动多,牵扯伤口,疼得厉害。
她侧躺在榻上,想歇一会。
桃红进来,递给她一封信,“姑娘,解公子送来的。”
她又起身,将信打开一看,不禁冷笑。
原来如此。
她暗中在天牢中的安排,还是有所收获。
原来,二十几年前,田辛庄的那场火灾与柳姨娘有关,甚至还牵扯钱老夫人。
这个把柄,她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午后,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解有生,一封给夜墨,让人速速送回去。
一切安排妥当,她将夜墨给他的那个盒子打开。
箱子中,除了那些银票首饰,便是一个有些破损的黄金令牌。
这个令牌巴掌大,金灿灿的材质,边缘是云纹,往里延伸,一条小金龙缠绕着一轮半月,最中心处雕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