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游的卦银。”
“这么多?”苏蔓蔓不可思议道:“怎么来的?”
“他欠你的。”他神色凝重,语气中的肃杀意味浓烈,“明着无法讨要,自然是用抢的。”
这……
抢卦银,这么强词夺理的事情,为何被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苏蔓蔓心虚地撇过头,沉默了。
夜墨也沉默了。
窗外阳光正盛,屋内温度不知何时高了几分,让人口干舌燥,面对眼前人,不知如何自处。
卦银的事情,说完了。
他怎么还不走!
苏蔓蔓不自觉抿嘴,舌头舔一下嘴唇。
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在某人的眼中,引得他呼吸一滞,忙撇过脸。
他从矮桌上端来一杯水,递过来,“渴了吗?喝点水。”
祈王殿下送来的水,是京师中多少官宦闺阁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到她这里,倒令人颇多不自在。
她没拒绝,因为确实渴了。
伸手去拿时,他手一晃悠,她的手没抓住茶杯,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背。
男人的手背,肌肉紧实,粗糙,却温度惊人的滚烫。
她吓一跳,赶紧缩手,谁知他的动作比她快,另外一只手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两只手稳稳地将茶杯放到她手心中。
她的脸霎时烫得惊人,而他仿佛没事人般,看她一眼,关切道:“后背受伤,拿不稳茶杯吗?”
那语气温柔似水,磁性的嗓音宛若羽毛,不停地挑拨着人的心。
令人心痒难耐!
问完话,他眼神中的深情,能将人溺死。
那句话的弦外之音,仿佛在说:“若是拿不稳,我喂你喝。”
“能拿稳,能拿稳。”她双手捧住茶杯,猛喝几口水,压下心中的悸动。
见他迟迟不愿离开,她开口询问:“殿下前来白云寺寻我,不止送卦银,还有事?”
“是有事!”他神色严肃,“我刚得到消息,苏府接了严侯府的聘礼,你爹等你回去后,便要将你许给严白泽。”
“什么?”
这是什么晴天霹雳的坏消息啊!
苏蔓蔓气得坐起身,牵动身后的伤口,又难受得半躺下:“他凭什么替我做主?”
“他是你爹,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娘不会同意,而且……”
苏蔓蔓着急了,“上次侯府来提亲,他看不上严白泽,也是不愿的。”
夜墨眸色沉沉,开口道:“苏大人重利益,不同意,无非是该给的好处没给够而已。”
苏蔓蔓只觉头晕目眩,极力稳住情绪,“严侯爷给他什么好处?”
“他答应将柳姨娘与苏娇娇救出监牢,并承诺往后在朝堂上多多帮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