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了什么,哭什么,不重要。
夜墨完全不在乎。
他只是关注到,她们说,她在白云寺。
她人在。
不管他是否旧疾复发,是否病气过人,万幸的是,她人还在。
夜墨冷冷瞥一眼两人,双手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双腿一夹,再次策马而去。
扬起的尘土,淹没了华贵的马车,扑了白婳祎主仆二人一脸。
“咳咳咳!”
“呸呸呸!”
白婳祎吃了一口扬尘,咳嗽几声,又吐几口沙尘粒,眼睛被迷住,这次是真淌眼泪了。
“祈王殿下什么意思,姑娘一片好心,他竟当做驴肝肺!”人走了,雪莹方敢发泄心中的不满。
白婳祎落座,神色落败,“她到底有何能能耐,让他们一个个都对她趋之若鹜。”
“她从江阳那个小地方来,乡野之处,不知与谁学了狐媚子的法子,才勾得了男人的魂。”
“夜枳哥哥,看着也被她勾走了魂?”白婳祎忧心忡忡。
……
白云寺门口,两匹马一前一后停靠在一旁的柳树下。
夜墨翻身下马,大跨步往寺庙里走。
今日,非初一十五,所以庙里上香的香客,很少。
他入了院门,向小沙弥打听一下,便去了西面的香客房。
门口,青鸾与桃红守着,见到他来时,眼神中充满戒备。
“你家姑娘,可好?”他尽力压住心中的悸动,开口询问。
“姑娘很好,刚睡着。”桃红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祈王殿下,一时间出神,“殿下,您这是去……抓鱼?”
夜墨一愣,复又问,“她身上中毒了,有解毒丹吗?”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给她,涂抹在红肿瘙痒的皮肤上。”
“我们都备着。”桃红闪着一双大眼睛,“殿下是专门为姑娘送药来的?”
这句话一问,桃红与青鸾全愣住了。
殿下怎么知晓姑娘受伤了?
“咳咳……”
夜墨假咳两声,收敛起无措的神色,肃脸道:“本殿下有事来寻虚无大师,听闻你家姑娘旧疾发作,所以……”
他对两个丫头片子解释什么。
“待会你家姑娘醒来,通禀一声。”
他气恼自己无措的行为,大跨步又离开了。
来去匆匆,不知所云。
桃红与青鸾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回头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