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出,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孟皓清,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好奇与赞叹。
孔牧也不例外,他原本略带期待的眼神中,此刻多了几分惊喜。只见孔牧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众学子们则纷纷在嘴里嘟囔着孟皓清刚才所吟的诗句,像是在反复品味其中的韵味,随后都不由自主地小声赞叹道:“好诗啊!”
孔牧看着孟皓清,故意板起脸,佯装嗔怪道:“益合,你为何不起身坦率而言,非要如此偷摸摸地作诗呢?这般行径,倒让为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孟皓清微微扭头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说道:“不敢不敢,弟子不过是一介武夫,平日里对诗词歌赋涉猎甚少。贸然在先生和诸位同窗面前吟诗,实在怕才疏学浅,丢了先生的脸面。”
听到孟皓清这话,文秀、温芮以及齐思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们心里清楚,孟皓清这话正是因为昨天她们几人对武夫的贬低言论所造成的。想起昨日的场景,三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羞愧。
孔牧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学舍内回荡:“哈哈哈,益合,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乃是为师的得意门生,为师高兴还来不及,炫耀都唯恐不及,又怎么会觉得丢人呢?”
随后,孔牧微微眯起眼睛,轻轻摸着自己的胡须,缓缓吟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他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赞赏,说道:“好!实在是好啊!这开篇之句,便营造出一种朦胧而清冷的氛围,将那寒水、月色与烟雾交织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
紧接着,他又重复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孔牧一边吟着,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感慨之色:“此句更是点睛之笔,借商女不知亡国之痛,依旧在对岸吟唱,深刻地讽刺了那些只知享乐,不顾国家安危的人。短短两句,便将家国情怀与对时局的忧虑表达得淋漓尽致。妙,实在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