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宁南雪提监控,就是要把徐之茹往死里逼,这是在加重徐之茹的病。
丢下这句话,傅沉抱着徐之茹,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宴会厅。
苏母和苏瑶也赶紧跟上,苏瑶走前还狠狠瞪了宁南雪一眼,那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停车场,傅沉把徐之茹放进车后座,自己也坐进去,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不,回家!叫家庭医生!”他现在一团乱,只想徐之茹快点好起来。
车子开得很稳,傅沉看着怀里闭着眼、皱着眉的徐之茹,心里不是滋味。
一方面气宁南雪今天的“不饶人”;另一方面,看徐之茹这痛苦样子,他又觉得亏欠。
“之茹,”他低声叫她,声音有些哑,“再忍忍,就到家了,医生很快就来。”
徐之茹还是闭着眼,长睫毛上挂着泪,呼吸还有点急,但没刚才那么挣扎。
她不出声,像是晕过去了。
傅沉看她没反应,更烦躁,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不烫,可脸色却发白。
车很快到了傅家别墅。傅沉抱着徐之茹下车,快步进客厅。
徐照在客厅看文件,听见动静抬头,就见傅沉抱着脸色惨白的徐之茹冲进来,他站起来:“姐夫,这是怎么了?姐姐她怎么了?”
“别提了!”傅沉火大,语气也不好,“都是宁南雪!她把之茹气成这样!之茹抑郁症又犯了,我去楼上找药,你先看着她!”
说完,傅沉把徐之茹放沙发上,转身就往楼上跑。他记得徐之茹的药在卧室床头柜。
客厅里就剩徐照和“昏迷”的徐之茹。
徐照走到沙发边,看着闭着眼的徐之茹,嘴角撇了撇。
他没急着叫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姐,别装了,他上楼了。”
沙发上的人睫毛动了动,睁开眼。
徐之茹长出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哪还有刚才的痛苦虚弱,就是有点惊魂未定。
“阿照,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
“怎么回事?演哪一出呢?”徐照在对面沙发坐下,翘起腿,打量她,“傅沉那样子,跟天塌了似的。你这‘抑郁症’,发作得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