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是要准备走了吗？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欧阳连忙追了上去。
陆筱李后悔了，邱南的异样没有逃的出他与生俱来的敏锐的洞察力。
“是我刚才的话说重了？”
陆筱李不敢再吱声了，闷着头悻悻地跟了过去。
今天高速公路上的车很少，路况很好，几乎是畅通无阻。透过后视镜能看到不远处一辆绿皮卡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从陆筱李的小轿车旁边疾驰而过。即便是关着车窗，车里也能听到卡车上此起彼伏的一声声尖锐的嚎叫。卡车驶过的时候陆筱李快速地朝着卡车上瞥了一眼，锈迹斑斑的围挡里挤满了白花花、肥头大耳的大白猪。
车窗外的动静打破了车里的宁静，欧阳和邱南也不约而同的向窗外看去。
“这么多猪，一定是要送到屠宰场了。”欧阳喃喃自语。
邱南隔着车窗看着那些猪，有几只瘦一些的因为颠簸碰撞正在惊恐的尖叫，有些看上去月份大些的肥壮的都被挤到了角落，它们全部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看着正在公路上疾驰的车辆。
我和这些牲畜有什么差别呢……我们都一样，谁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最终等着我们的结果，可能都是……
“你在想什么呢？”欧阳转过脸，见邱南望着窗外出了神，好奇的询问。
邱南怔了一下，将目光收了回来。
她当然不会告诉欧阳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如果不能感同身受的话，倒不如索性将嘴的闭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