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安静,那我便替你收拾个安静的院子,你若是想要热闹,寻常我们婆媳也能下下棋什么的,我那里热闹的点子可不只有下个五子棋。
你搬过去了,我们也能相互照应着,就是将来,子恒也能少些顾忌。
退一万步来说,你在这府上,虽说是明正言顺的伯爵夫人,可说到底却也是名存实亡,留在这里,你除了把自己困住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还不如就此离去,大好的年华,何必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那个不值得的人,说的自然是谢敬。
乔云儿就是不明白,沈氏如此画地为牢,图的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她觉得自己这样做,就能惩罚了谢敬不成?
对于一个没有心的人,她就是把心挖了丢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她所谓的那些自我伤害,到头来虐到的人也只会是自己而已。
有什么意义?
到头来不过是顾影自怜而已。
乔云儿真的不喜欢这样自虐的人,不自爱的人,哪里能得到别人的爱?
人一辈子不要以为能靠着比别人的怜悯就能把日子过好,再多的同情心,总有被消磨殆尽的一天。
沈氏听着乔云儿的话,她的话里话外,无不透着推心置腹的真诚。
她没有承诺会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来对待,要是她那样说了,虽然她听着好听,却是不免会去质疑那样的话有几分真?
但是她说了会投桃报李,那就证明她是个实诚的人,对于这一点,她觉得十分的欣慰,也替谢子恒能娶到这样一个真实的人而觉得高兴。
旁人觉得她在府里画地为牢这么多年是在折磨自己惩罚谢敬,她从来不屑解释什么,就连谢子恒觉得她不争不抢是懦弱的表现,她都不屑于解释什么。
但是今天她却是突然就想向乔云儿解释了,也想为自己好好辩解。
“所有人都觉得我自愿搬离主院,从此不再过问府中的大小事物,只顾自己清闲过日子是为谢敬伤透了心。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在伤害自己,折磨谢敬。”
难道不是吗?
乔云儿疑惑抬眸看向她,却是见她嘲讽一笑道:
“他谢敬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得很,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他有什么资格让我沈明珠浪费自己的青春,伤害自己来博取他的一点点同情?
我沈家嫡女是什么下贱的人吗,要为了讨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如此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