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秋瞧着昧寥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意问道:“要是嵇璃死了,花窦儿那人殉葬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能袖手旁观?”
昧寥之坐在施夷秋的一侧,还是无所谓道:“花窦儿福大命大,能出什么事。”
闲聊了几句昧寥之给施夷秋倒了杯茶,施夷秋慢条斯理的喝了下去。昧寥之不过一会便出府,出去的时候与生父昧游知碰见了,还是迎面袭来,父子俩多少沾点尴尬了,都愣在原地什么都不做,施夷秋走出来看到这样一副的景象,默默的心里骂娘。
昧寥之的事情,姐姐还活着的时候告诉她了不少,多多少少知道昧寥之与慕奕一样的尴尬身份。施夷秋撅了撅,翻了一眼,她道:“你们父子能不能不要大眼瞪小眼,昧寥之与我闲聊了一会,昧游知你要有什么事就进屋说话,别挡了你儿子的路。”反正清秋府内没什么人,就算是伺候的人,也已经被施夷秋命令去拿布料了,施夷秋干脆就直白些。
昧寥之一副我不认识的模样走开了,不管是生父昧游知还是养父昧诩之,昧寥之得到的爱一直都在减少,娘亲不是不管他,而是花窦儿一门心思几乎都在嵇璃身上,给昧寥之的关注与爱只会越来越少,就算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孩子,花窦儿也没有看望,顶多与银夫人独处的时候问起昧寥之的事情。
昧寥之极度的缺爱,崔则瑢不会去无视自己的伙伴给昧寥之主意有很多,昧寥之的空虚得到了一种除了亲情之外的关注,有时候在崔则瑢面前昧寥之还是老实的,没有从前那样像他的生父与养父那样的癫了。
昧寥之临走之前瞥了一眼昧游知的背影,他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眼眶中有着微微的泪光,他赌气一般的走了,双手抱胸偷偷摸摸擦干泛起的泪水。
施夷秋察觉到了昧寥之那不太好的情绪,她微微的剜了昧游知一眼,那是恶狠狠的一眼,昧游知这种本就是毒蛇还装作没毒的蛇是施夷秋最为厌恶的,昧游知爱的人是花窦儿,而花窦儿又是花家的女儿,这花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不是死了就是跟死了没有两样,要么就是被变态看上。
昧家人都不怎么正常,虽然不用毒,但手段很毒,施夷秋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她不太想要回忆半年前的事情,昧家人都挺白皙的,表面多么的白,用起自己的狠来就有多么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