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希嗫嚅着,毕竟淋过雨,一时间,朝堂如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融化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滴。
当这水滴再度晕开,眼前忽现毗昙冷峻的脸。
此刻,毗昙已经全然把她当做了一只妖,寄附在金德曼的身体里。虽然,毗昙喂她吃下药,但是送药下去的水冰得让她遍体生寒。
侍女已经被屏退,看来,毗昙也担心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
“你这只妖可千万别打小馒头的主意,否则,就看我对你用什么样的药了!”
木子希气息更加沉稳,反而有一丝远离了一个控制狂的确幸,嘴角浅浅一笑。
毗昙这样的人,你要他一点点,他只会觉得你欠他更多,不过却也是个有才之人,若不能让他发挥用处,也是可惜了。
“如果能对新罗有利,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难道不是吗?”木子希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如同当初第一次见他。
毗昙嘴唇颤抖着,脑中一时放空,妲己的故事早已一时风靡,包括故事家添油加醋加进去与伯邑考的爱恋,他心想自己就是伯邑考,人家的归宿是成为肉饼,他的归宿没准是腌成皮蛋呢……
心思犹疑,于是在唇边便化作一丝苦笑。其实木子希根本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好用并且能用的人才很难得,自己迟早会感化他,也就无所谓了。
义慈全身心信任阶伯,阶伯正面对刚庾信屡屡失败,哪怕是往新罗上层所有人身边渗透内线,使用离间计,也没有丝毫用处。
如今倒也是抓住了风口,拣最软的柿子,向男子继承者被滞留唐朝的耽罗下手。
而这秋鹃,阶伯自然是了解的,不足以担起重任,而她突然肩负的责任,也导致她无法外嫁,寻求春秋的帮助。
届时,把秋鹃的父亲杀死,秋鹃势必无法自主。而且,大伽倻与耽罗伽倻向来是世仇,大伽倻自救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保全她国,不捅刀子就不错了。而且,就秋鹃生长于温室之中,没有经过大小战争的磨练锤打,娇生惯养一副大小姐的脾气,能拉来支援吗?
最好,让秋鹃的事例,向三韩自证,女子当政,有多么多么不可行。
于是,耽罗屡屡告急,所有人都偷偷笑话着,族长孤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