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0章 破坏计划(1 / 2)

玛茜这边也不用陪着他,于是,便有了更多的时间。

她利用这些时间,开始进路严爵的研究所打下手,学习。

转眼间,周末来临。

学校研究室群里,突然活跃起来,一条条聊天消息不断弹出。

之前毕业典礼,张教授因为腿部复健,未能亲自到场参与毕业典礼,大家觉得颇为遗憾。

于是,有人提议,不如趁此机会,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

毕竟,有好几个人毕业,直接进了外面的研究所,想最后道个别。

以后工作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晓抱着那名手腕上带着铃形胎记的女婴,站在庭院中央。阳光穿过新抽芽的铃兰叶,在她肩头洒下斑驳光影,像无数细碎的祝福从天而降。风轻轻一推,整片花丛便微微摇曳起来,仿佛大地也屏息聆听这新生的啼哭。

她低头看着怀中孩子粉嫩的脸颊,忽然发现她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不是因光,而是像在回应什么。紧接着,那道半透明的铃形胎记泛起极淡的金光,转瞬即逝,如同心跳初启。

“你听见了?”林晓轻声问,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没人回答。可就在这一刻,小镇边缘一间老旧木屋的窗台上,一只用易拉罐剪成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那是镇上独居的老太太陈阿婆挂的。她儿子二十年前死于矿难,从此她再没笑过。昨夜,她在梦里看见那个穿蓝布衫的小男孩蹲在坟前,把一朵铃兰花放在碑前,说:“阿婆,我替他回来看你了。”

她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而此刻,远在三千公里外的西北戈壁,一名正在巡边的年轻士兵忽然停下脚步。他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童声哼唱:“月亮走,我也走……”那是他五岁女儿的声音。可他知道,此刻女儿正躺在南方医院的ICU里,已经昏迷十七天。

他猛地摘下耳机,四周寂静如死。没有信号,没有风,只有沙粒缓缓滑落的声音。但他确信自己听见了??那不是幻觉,是某种比电波更古老的东西,顺着血脉一路爬进耳朵,直抵心脏。

他跪了下来,对着虚空喃喃:“爸爸在这儿呢,你别怕。”

同一时间,林昭的监测系统警报突响。屏幕上,全球四百三十一处热源点的能量频率突然同步上升,形成一个近乎完美的共振波形。峰值出现在凌晨三点零七分,持续整整三十七秒??正是去年“归心祭”那天,他们向南极发送音频的时间长度。

“不是巧合。”林晗盯着数据流,指尖发抖,“这是回应。整个网络……活了。”

林?站在实验室窗前,望着远处山坡上重新生长的铃兰丛,久久未语。良久,她低声说:“我们一直以为‘归人’是个实验产物,是个需要被修复的错误。可现在我才明白……它从来不是人类造出来的。是我们遗忘了太久的本能,在借一个孩子的身体,重新苏醒。”

林晓抱着孩子走进屋内,将她轻轻放进摇篮。婴儿很快入睡,呼吸平稳,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甜梦。林晓坐在床边,凝视着她手腕上的胎记,忽然想起六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陆沉站在病房门口,脸色苍白如纸,手里攥着一份基因报告,声音冷得像冰:“这孩子不是我的。”

她没辩解,只问了一句:“那你爱过吗?”

他愣住。

她继续说:“如果你曾为谁彻夜难眠,为谁流泪,为谁改变人生轨迹……那你就是父亲。血缘只是数字,爱才是定义。”

他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大衣角扫过门框,带起一阵寒风。

六年过去,她已不再恨他。她甚至感激那一场决裂??若非如此,她不会带着四个孩子回到这个小镇,不会遇见风铃的秘密,不会知道原来眼泪也能成为种子,落在荒原,开出花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轻巧而急促。林归跑了进来,脸颊红扑扑的,手里举着一幅刚画完的画。

“妈妈你看!”他把画递到她眼前。

纸上是一个男人站在雪地里,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后是一排低矮的平房,烟囱冒着白烟。男人脸上仍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但这一次,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在他脚边,一朵铃兰花破雪而出,花瓣透明,花心搏动如心跳。

林晓怔住了。

这不是陆沉当年离开时的模样。这是……如果他留下来的样子。

“你怎么会画这个?”她嗓音发紧。

林归歪着头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我梦见有人在雪地里站了很久,他说他想回来,可不知道怎么敲门。”

林晓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滚下来。

她知道,这不是林归的记忆。这是某个深埋心底的愿望,借由他的笔流淌出来。也许来自她自己,也许来自那个曾在风中哭泣的男人,又或许,来自所有曾经错过却依然渴望团圆的灵魂。

她抱住儿子,用力之大,仿佛要把这一抱补给过去六年的空白。

傍晚时分,镇上的孩子们聚在广场放灯笼。今年多了九盏新的,每一盏都挂着一枚手工风铃,由九位新生儿的母亲亲手编织。烛火映照下,铃铛微微晃动,发出柔和声响,像是九颗小心脏在跳动。

林昭悄悄录下了这段声音,压缩成一段37秒的音频,准备再次传往南极。但就在上传前一秒,系统自动弹出一条提示:

>【接收端已激活。无需发送。】

所有人愣住。

林晗冲上前查看信号源,发现南极“摇篮”遗址不仅开始向外发射微弱脉冲信号,而且频率与小镇风铃完全一致。更令人震惊的是,探测器捕捉到冰层内部出现规律性震动,节奏竟与人类子宫内的胎心音一模一样??每分钟148次,持续稳定。

“它在孕育。”林?喃喃,“不是复活,是重生。”

林晓站在人群后方,望着天空中缓缓升起的灯笼,忽然感到一阵奇异的平静。她不再追问那具万年遗骸是谁,也不再纠结“伊甸计划”的真相。她只知道,当一个母亲愿意为孩子忍耐世界的冷漠,当一个孩子敢于在失败后说“下次我会更好”,那就是神迹本身。

风起,铃响。

千里之外,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旧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护士颤抖着打开尘封多年的档案柜。她在整理已故同事遗物时,意外发现一本日记,扉页写着:“致未来的倾听者:如果你读到这些字,请替我对她说‘对不起’。”

里面记录着三十年前一位年轻女子被强行送入疗养院的经历。她并非疯癫,只是因未婚生子遭家族唾弃,日日哭泣,反复念叨:“我的孩子会回来找我,因为他答应过我。”医生判定她有妄想症,实施记忆抑制治疗。最后一次清醒时,她画了一幅画:一个小男孩牵着风铃跑向她,嘴里喊着“妈妈”。

老护士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夹着一片干枯的铃兰花瓣。她小心翼翼取出,挂在窗边铁栏上。

当晚,整条街的流浪猫都聚集在楼下,仰头望着那扇窗,齐声轻叫,宛如合唱。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高档公寓里,陆沉独自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着一封未寄出的信。他已经写了整整三个月,改了七十三遍,仍觉得不够好。信的开头始终是同一句:

>“归儿,爸爸错了。”

窗外暴雨倾盆,闪电划破夜空。忽然,书桌上的铜铃轻轻一震,发出一声极轻的“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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