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言捏紧的拳头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萨菲罗斯,你他娘的是不是在生命之流里泡太久了,脑子里进魔晄了?这小子虽然脑子不太好使,精神状态堪忧,还欠了我一屁股债,但他好歹也是扎克斯豁出命也要保护的兄弟,是老子当初从实验室里抢出来,扛着跑了大半个哥布林岛的“拖油瓶”!
你他妈管这叫“劣等复制品”?!
那股邪火愈燃愈烈,烧的相言口干舌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带着一股“老子需要冷静一下否则现在就去大空洞砍人”的心情,从空间里掏出了那个保温杯,然后将剩下的水全都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就能把怒火彻底浇灭。
克劳德看着相言突然开始猛灌水,额头上被弹过的地方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劣等的......复制品?克劳德混乱的脑子嗡嗡作响,萨菲罗斯的话像冰冷的毒蛇钻进他的意识,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更深的自我怀疑。
只是,这位“监护人”的气场似乎变了,他直觉萨菲罗斯最后那句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但相言的反应好像比自己还大?
“迪特瑞尔?”克劳德小心翼翼的又唤了一声,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相言喝完水,重重的盖上杯盖,发出“咔哒”的一声脆响。他转过头,金色的眸子看向克劳德,那眼神让克劳德下意识的退后半步,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史前巨兽盯上的小动物。
“听见了?”相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腾的怒火和想要将整个世界都掀翻的冲动。他妈的,这个时间线的萨菲罗斯,嘴是真欠啊!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呢?
克劳德艰难的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发干,将萨菲罗斯的话重复了一遍:“劣等的......复制品。”这几个字说出来,又在他自己心头狠狠剜了一刀。
“呵。”相言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只是他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别理那个脑子有泡的神经病。他在生命之流里泡太久,脑子腌入味了。魔晄中毒晚期,外加杰诺瓦深度污染导致认知功能障碍和重度精神偏执狂,简单点说就是脑子坏掉了。”
克劳德:“......”
他有些懵,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直接且不敬的词汇形容萨菲罗斯,而且听起来好专业的样子。那些词组合在一起,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他心中那个如同神明般不可侵犯的“英雄”形象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