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心里窝气,搞什么,你们吃热气腾腾的烧烤,我们只配吃冷冰冰的快冻成冰块的水果嘛!
看到水果的样子,凌沉就噤若寒蝉,这么冰冷的夜晚,他缺乏吃水果的勇气和信念。
他的口腔、食道和胃都没有把冷冻食品加热的强大功能,看山竹和味忍吃得那样开心的时候,他满眼的求知若渴。
很想知道他们为何能相安无事的吃了热的又吃冷的,难道口腔感觉不到这突如其来的满口变化吗?
箫飒的想法和凌沉的猜忌不分千秋,他想到若是自己吃水果将产生怎样的效果,上下牙咬住水果往下用力压榨时,破溢出来的水果汁浸润到口腔的每处,果汁反复冰冷着口腔,水果营造出的寒室可想而知,整个口腔也会被冻僵,到时候内外被冰冷侵入,人可以直接被送往博物馆当冰雕了。
后来累得不想动弹的箫飒只能睹物思暖和,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围着篝火的百来人,他们热情洋溢的舞姿,不妖娆不妩媚,每个人倒也是一枝独秀。
看他们拥有饱满的热情,看他们冒大汗的额头,看他们热得脱衣服,眼花耳热,用手臂揩走黏糊糊的恼人汗液。
似乎这样严寒就能对他宽大为怀,这看似没什么科学道理,至少能转移注意力,将感知四肢冰冷的注意力转移到篝火和大汗淋漓的人群中,他就不觉得寒冷的程度令人发指了。
也不能说聚精会神,箫飒的眼里有美丽动人的火光在闪烁,随着人群的移动时明时暗,质朴的大火几乎烧却了他眼里每次纤毫毕现的不专注,然而却焚不尽他眼里某一丝对凌沉行动的绸缪和关照,眼角冰冷的余光在凌沉线条锋锐的侧脸上周旋。
他还下不了决心动手干一件事,这件事关系着坟轩的未来,是至关重要不容小觑的抉择,他斜睨着凌沉,就是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怎么样。
他以凌沉的状态来处理这个棘手的二选一选项,似乎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减轻他自己心里的罪责和难过。
如果他露出差劲的表情,箫飒就决定去做这件事,如果他眼里有半分的神气或者对现下情况的满足,箫飒便下不去狠手。
说到底箫飒是不信人定胜天的,有些事情他想自然发展,有些事该他下手为强推波助澜了,也会斡旋出一个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