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的想法是切合实际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有求于箫飒的智商,他人是聪明,但说的话、做出的事一概是不靠谱的。
找到了,凌沉的心里有了一声响亮的回音,他虚晃的眼神听到这三个从心里传出来的声音后,稳稳地落在红船右边的一艘沉船上。
沉船的甲板上插着好几根萧条的竹子,看上去不是很腐烂的样子,竹子林能插在那儿屹立不倒这么久,不腐烂对他们来说就是新希望。
“我们去那儿,你学着我的样子跑到那艘沉船的船顶上,然后用尽全力跳到竹竿的中端偏上,记住一定要中段偏上,跳到顶端容易把竹竿压折,跳到末端也不行,反弹力不够……”
凌沉耐心地说,其实他也很无奈和不耐烦,这么简单的道理,但凡是学过什么叫力的反向作用力的人都清楚明白。
凌沉的开学第一课,能不说他还不想说呢,箫飒有时心思很细腻独到,可他终归是个连自己也照应不好的男人,做起事来粗手笨脚。
“够了够了,这点基本的知识,我的脑容量是已经涵盖和涉及到了的。”凌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箫飒很想问他,看什么看,看你老婆生鸡蛋,这都是多年以前他从皑离那位小孩子口中听到的风言风语,小孩子从来都不是皑如山上雪的。
“那好,我先走了。”只见凌沉像头头脑灵活四肢矫健的猎豹,连跳几块浮木到达沉船上。
肌肉将衣服绷紧,一阵风吹过箫飒身边就没人影了,他不能用语言来赞美凌沉的雷厉风行。
跑动本就是热身和蓄积力量的过程,凌沉到了沉船并不停下脚步,他要借这个短途的冲刺跳上红船。
他就像是提前计算好了跳跃的强度、下脚的力度、空间、范围和踩竹子的哪个部分较为合适,一次就成功,连贯的动作那叫一个帅气,这样会不会突出箫飒的狼狈啊?
深深的双眼皮下,箫飒睁着大大的眼睛,吃惊而讶异地看着凌沉,年轻而热情的脸庞,关怀而崇拜的注视,他仿佛看到了飞檐走壁的场景,叫他流连忘返,更不知此时自己身在何处,唯独记得耕织他的路线,梳理他瘀堵在心口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