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俊美的脸像坟墓一样阴冷,他对这种乖张行为同箫飒一样羡慕妒忌恨:“你能想象到贵族们奢华的生活有多夸张吗?上船之前人家婚礼上可是做足了功课的,贵族天生就有沉不住气的传统和基因,在海上的日子,他们会要求船长时而撤下保护的屏障,让来往的船只得以见见蜜月船的庐山真面目,到时候小岛上铁定有什么传闻,某某人在外海见到了某某的红船,看到这艘船在海面上凭空出现几秒又消失了真是个奇迹啊,那可真叫一个富丽堂皇庞然大物啊……诸如此类的完美字眼,说得姹紫嫣红的,人们听了艳羡不已,与其一路彰显红船的外貌,你不认为神出鬼没比较合乎人们好奇心的胃口吗?”
“诶,我说你,是不是也春心荡漾,是不是也很羡慕有钱人啊?说起红船来,你斟字酌句有条有理的。是不是也很想体验体验?”
凌沉能为一件事说这么多话,这件事一定在凌沉心里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影响或者阴影,箫飒的话纯属于顺藤摸瓜。
“你放屁。”凌沉咬牙切齿地看着和自己一样匀速前进的箫飒,一左一右往前奔跑。
两个人走的路径大相径庭,他的话多了起来,“我的财富不比他们少,天天晚上睡在金山银山上,我还能垂涎他们的银两吗?”
“那你睡在金山银山上不冷吗?”想起凌沉的卧室,茅草屋里的金银财宝,箫飒也不是很羡慕,毕竟在亡海比起粮食老说那就是个屁,而且凌沉睡在上面不感到膈应吗?
初次见到茅房的时候,箫飒记得凌沉是这样回答他的,他说每晚睡在金银财宝上能得到它们的按摩,一早醒来神清气爽的,也就他这位神人能睡在凹凸不平、有坡度的宝藏上。
他当时说所有的财宝对他来说都是石头,那时候箫飒就信了,信任他是个不懂金银和石头有本质区别的人。
如今说起财富来凌沉又牛头不对马嘴,显然他并没有把茅房里的宝藏当做一文不值的石头。
“习惯了就不冷。”
凌沉清秀的面庞上是遗憾的笑容,他的脸有点黑黑的,这是健康的肤色。
他说他不想当小白脸,这就中伤了箫飒,箫飒的脸也不是很白,比起十六岁的脸,他的脸成熟多了,但比起凌沉来,脸还是白上好几个等级。
“我觉得你有时有虽败犹荣的感觉,你明明有那么多的财富却花不了,每天睡在上面,很闹心吧!”
箫飒一眼就看出,茅房里的宝物对凌沉来说不简单,绝对有非同小可的意义。
凌沉从实招来,凌沉说,他坐的那艘胡船,曾经差点和一艘红船相撞,两艘船都被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