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将大门敞开但心扉不一定,这不是个好思维,但他不想让凌沉活在坟轩负隅顽抗啊!
他守在坟轩就像守在城堡里,临危着随时有人来攻城的可能性,这样活着能不累吗能快乐吗?
既然是凌沉做不到的,那就由他来代劳,吹开满天的乌云,又见天空放晴。
“你是奸细吗?”
凌沉将信将疑地注视着箫飒,他感觉箫飒有时太爱把他恣肆的观念强灌给人家,而且不顾及人家是否能听进去。
他不尊重人,像个顽童,又喜爱把他强盗的心理搪塞给人家,这使得他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凌沉曾在一部兵书上看过,某国曾派一个奸细到敌国,那个奸细足足在敌国的朝野待了七年多,发展并壮大了实力和影响力,拉拢大臣和将军,七年后的某天才找到和本国里应外合攻打敌国,尔最后谁也没想到这个人到头来竟然倒戈帮敌国将他的本国消灭了。
这么多年,这个奸细住在吃在睡在行在敌国已产生了感情,和本国只有书信往来,他的乡愁慢慢地就从本国转到了敌国,你看人心多么叵测,本国能变为敌国,敌国却变成了走狗的本国。
两国当时水深火热,那个奸细最初混进敌国用的方法,就是喊人把腿打断了,把他扔在两国边界,被几位好心的樵夫接回家救好,敌国再时兴对身份的深刻也不能做到无死角,他就成功混进来了。
接着间谍工于心计步步高升一步青云,这是他在本国也无法享受到的殊荣啊,靠一次断腿就能获得如此博大的利益,他自然愿为敌国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一直和本国搞小动作,传播些假消息。
巧的是,箫飒的入场也是断腿,是真的断腿,凌沉当时没想太多,现在想起来惊惧得脸毛孔也放大了。
箫飒说不定也是敌方派来当卧底的,用断腿来恳求他的怜悯和收留,蛰伏在他身边,人家能待七年他也能,一个月内他没露出什么马脚,人也挺正直无私的。
但万一他是个小人呢,对他所效忠的组织忠心耿耿,趁着凌沉收起坟轩的防御共事时,他就把他的组织成员全请进来来一个瓮中捉鳖,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对本部翻脸不认人的。
凌沉知道若箫飒是个奸细,他也绝不会被坟轩的风貌所感动,而放弃和他的组织来清剿这里。
凌沉又想到,他这种想法有一个致命的缺陷,箫飒对他说的身世不像是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