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吧!”凌沉就说了这三个字,提醒箫飒快点拔火苗,法力维持不了多久,过了时间他就不帮忙了。
箫飒没从他脸上找到他有不舒服的迹象,于是转脸就忘情地沉陷在摘火焰弹射出去乐趣中,玩弹指一挥间的游戏玩得风风火火,其乐无穷啊!
大树前面的两排房子屋檐下,是箫飒提前挂好的各色灯笼,色彩斑斓光怪陆离,他借助火焰无非是想把灯笼里的灯盏点亮,纵然没屋檐的功能房,他也在墙上打个大长钉来布挂。
总之无论房子的造型几何,他总能想到办法让灯笼挂在同一水平线上,足以见得凌沉洗刷刷时,箫飒像个鬼刀光剑影的跑来跑去,没被凌沉发现,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白天没时间,又怕凌沉不同意,只能偷偷摸摸来了。
几十对灯笼都点亮了,凌沉吹灭了十指上的火苗,并摩挲摩挲手指,晚上的天又是冷的,快冻僵了,不瞒你说,这冷焰好冷啊!
凌沉看着箫飒的杰作,很有感触,因为他也是亲历者,依序看着每间门前的灯笼亮起来。
如果他们是女人或者某方是女人,这定是个酷炫浪漫的情景,不比看烟火秀低几分震撼。
门前冷落的坟轩中心街道,也被这几十盏五颜六色的灯笼温暖着,灯火阑珊处,总有说不出来的热闹和人情味,好像飞蛾一般扑进人的胸膛里,死气沉沉的坟轩似乎活了过来。
“不如我们花几天时间,让烛光照应到每间坟轩内的房子吧!”箫飒一直有女孩巧妙的心思,而且运用得游刃有余。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光风生水起,他的终极目标是要让凌沉认识到,世上有很多好人,并非全都臭名昭着。
“这不太好吧,灯笼花里胡哨的,夜里很显眼,我怕有人来偷袭。”坟轩的结构,是凌沉用法力校正,才不至于让房子一间间的流离失所,他们稳定在平稳的格局。
凌沉的的心还在犹豫、还在徘徊、还在踌躇,他不能说服自己把好端端的坟轩弄得那么奢华和尘世。
是的呀,挂上灯笼,房子的档次和等级就不同了,人对光的敏感非同小可。
箫飒却全然像个演说家,他在用饱满的热情开导敏感细腻的凌沉,用他生熟男人低沉的嗓音鼓舞还很青涩的凌沉,这好像成了身为长辈的流程,一定要把过来人的阅历和经验传授给晚辈。
大人不都这样吗?不喜欢孩子按照他自己的方式活着,因为这很难,这相当难,这很枯燥,这相当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