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浮木坏透了,看上去完好无损,没当箫飒的脚放上去未发力,这块浮木就四分五裂。
有时不能被假象蒙骗,然而这些看似是陷阱的腐木,对将轻功练得出神入化的凌沉来说,驯服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有的浮木是好的,只要箫飒的重力没达到它载荷的上额,它就丝毫不会侵犯箫飒的生命安全并将其开玩笑。
有了凌沉亲力亲为的指导,箫飒逐渐能在浮木上做些跳跃运动,只是些轻快地跳动,诸如跳绳的起脚高度,奋力跳箫飒还是不敢。
站在海面上的浮木上,就跟走在水桥上没什么两样,这些不可能的理论,从小就扎根在人类对生活常识的记忆存储中,自然而然不认为自己能走上去。
一旦就上去,就有要落水的思想控制着主宰者人的自理,紧跟着人的认知破裂,人就可能掉下去。
面对那些承担不起箫飒体重的木块,箫飒仍是无能为力,他一踩上去就成了海上芭蕾舞,跟着浮木一起转着圈往海下沉沦,这就叫魄力、这就叫美感、这就叫艺术。
一个时辰左右吧,箫飒落水三十次,比为国争光的跳水运动员苦命多了,这水源污染,快把他染成一个从茅房里捞出来的人。
中午休息,他们没回坟轩,他们是预备了干粮和便当带出来的,就是为了勤俭节约,不要浪费往返的时间。
午饭时间来临,凌沉就打开他船上那个小小放粮食的仓库,此外他也把望远镜带来了, 把食物交给体力不支的箫飒。
凌沉站到船头或船尾那点翘起来的高度去注意四周的动静,周边好几米高的沉船总是遮挡他视线,让他看不到远处的画面。
以箫飒的话来说,凌沉什么都好,相貌好皮囊好容颜好声音好,就是鬼点子多、疑心重。
箫飒喝水把满嘴的泥沙和骨头渣渣漱掉,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像个老大人成天嘀嘀咕咕。
没来之前,他十成没想到一天要落这么多次水,身上那股臭味也不知要用多少块香皂才能搓掉,希望凌沉引以为戒,多去其他沉船上找点洗澡用的香皂,省得库存告急吧!
忙碌了一上午,箫飒最快乐或者最准确的来说是庆幸的,是他的右腿膝盖没什么病痛。
吃好了午饭,一个人躺在一个人的船上小憩了一会儿,没什么来打扰他们的睡眠质量。
他们称心如意睡了个好觉,大白天的亡海气候总是闷闷的,他们醒来,都是因为浑身是汗气候干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