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鱼池,凌沉重新归置好了,他也按照箫飒的意愿开了道大门,他的鱼苗或者说大鱼是从一些有活鱼的船上搬运下来的,清水也是来自沉船上的水库,当然他也会用过滤器来过滤亡海的海水,达到三级饮用水的标准并不是很难。
人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他总得多少做点回馈他吧,箫飒能做到的,是每天摸索着去厨房为凌沉做饭,帮他把衣服洗了,拖着一条腿帮他打扫卫生。
虽然凌沉说这些不用他做,可箫飒固执的要去接手,如果他干坐着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他岂不是真正的好吃懒做的猪,凌沉没办法阻止他,只能在一次次的劝慰后一次说谢谢。
其实凌沉心里也清楚,箫飒把劳作当作他唯一的慰藉,和他能在坟轩长期以往住下去的基准,他害怕凌沉不许他这位登门子继续住在这里,做些打杂的活起码能给箫飒寻求到一点点的心理安慰。
他时而能从箫飒恳求的三言两语中,得知他曾在小岛上受到了怎样的打击,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既然劳作能帮他找到适合他的位置,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睁开眼,又是个无比美丽且平凡的清晨,鸟语花香,包袱里仍旧减不退的臭鱼味,地下室里是绝对黑暗的,没有一丝丝的光明将黑暗刺杀。
床头柜里有火柴和用蜡烛充当的台灯,箫飒听见楼上有人的脚步声他就醒来了,醒来就用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火柴,把火柴擦燃后就将火源转移到蜡烛上,黑暗的地下室顿时微微发亮。
箫飒把火柴盒放下,他穿上靴子上床走了几步,房间里他是不敢种植绿植的。
只因房间狭小,空气不流通,一个人睡上一夜都常觉胸闷,再多养几盆花实在是睡得不踏实不安稳。
虽然这阴暗的房间提供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但是养了绿色植物也没阳光给它们光合作用,也没人有夜视眼欣赏她们的娇贵和新鲜。
箫飒走到墙角将撑杆举起来,该怎么自然的形容他这份职务呢,就叫撑杆开门的官位。
他走到地下室唯一与外界有联通的规定位置下,将那个四方的门用竿子挑开,若是凌沉把桌子放在门上,故意不让他出来,箫飒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