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句话有点深奥,话里有话的感觉。”凌沉张大了两下眼睛,回到原来适中的大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是一句只有聪明人才能弄懂的话。
“凌沉,你本来就想留下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节省点口水,不翻开我的人生阅历了?”要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箫飒愁肠百结,他假惺惺地笑着,对凌沉抛媚眼。
“不可能,天黑了,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我回来你就说。”假装讲自己的故事讲到喉咙沙哑,他特意用粗糙的嗓音讲这段话,赶紧喝了几口水。
箫飒低头看了看眼镜,要是破镜重圆就好了,他以此激将凌沉不准去洗澡,不然他就偷窥,凌沉要是想洗澡,就得凌沉答应他不逼他坦白,从宽发落,可惜啊可惜。
“我就是大人的体积,小孩子的能力。我这个样子不能淋浴,你回来记得帮我打一盆水带毛巾。”
箫飒说毕凌沉几个后滚翻,跳下高塔立在船上,他划船去门口画了四乳房裸女的浴室里洗澡。
凌沉利索地像个猴子,箫飒觉得他是故意翻跟斗来气他的,故意气在膝盖部分打石膏要用拐杖辅助行走的残疾人。
这种人坏得不要不要的,他喝口水都被气得要呛死,不过洗澡要划着船去的奇葩景象,恐怕没几人见识过。
黑夜里,亡海的光线聊胜于无,茶几上摆了油灯,箫飒的黑眸在烛光的衬托下是两盏烟火,离开后就变成了两个黑洞,吸食着身边的黑暗。
向四面望去,夜里的坟轩村子静谧悄然,温馨的像是陆地上一个宁静致远的小村子,可他知道这儿这么寂静无声是因为长久没人居住,没有人情味,没有生活气息。
凌沉说有几百条生命葬送在这,这里好像出现了魅影,悄无声息的荡来荡去,把坟轩的神秘和诡异推升到了极限。
冰冷像一条条纤细的丝线,从他皮肤上的每个毛孔中钻进去,在体内交合般的自在缠绕包裹,把五脏六腑冰镇住,由内而外从近至远的把寒冷蓬勃出去,只有微弱的光芒和严寒抵抗,并缓慢地蜡炬成灰。
结交了凌沉这个挚友,生活好像就无忧了,可是是这样的吗,他该恪守这种放养式的生活吗?
一个下午,凌沉向他介绍他的过往时,凌沉的金瞳是发亮的,衬得他整个人都星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