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阎罗王歼灭起义军,清空了威胁安全的障碍,还和阎罗王的心腹大患慕容风澈成为了敌手,他一直一直是那个最傻最傻的被利用到了极限的人,是他枉费心机。
他是那面崭新的高墙,所有人以为他能将阎罗王封住,可是空有一面墙能如何,缺少三面墙,就没办法让他家徒四壁,没法子让他倾家荡产,没法子让他失魂落魄,他这堵墙在被殴打后,也只是一面千疮百孔的断壁残垣。
那艘造型美观画风清奇的邮轮级数的船,箫飒第一眼见到就自来熟,手上这本封面写着赤色的航海日记四个字的薄子,也一眼看到就眼熟,隐隐约约的,他记起了什么。
也许是记忆冲破了最后那道困住它们的关卡,洪水似的滔天,温热的回忆中的那个人不断在视网膜中得到放大,仿佛有一个放大镜正指引箫飒去寻找。
他又惊惶又惊喜地想到了漱石,这不就是他那日送给慕容风澈的本子吗?
他清晰的记得上面是画满了船只样本的草稿纸,这是漱石的愿景,他希望能荣幸成为闻名遐迩的船只设计师,他的思想是飞跃的、大胆的,是空前的是绝后的,是独一无二的是举世无双的。
箫飒一直都认为漱石是个有前途的人,他的设计标新立异,如果每艘船的造型苟同不别致,如何推动航海业的发展和进步。
他的目光又接连地望了望那艘凝聚了工人们艰辛的血汗、从而建好的五彩斑斓另类船和手上这本稿纸,乍看上去与众不同还挺像那么回事,不过这不是完全以稿纸的原型在造船。
稿纸上可没富丽堂皇这情形和回事,漱石主要强调的是实用性而不是美不美观。
慕容这艘船实在是美艳和糜奢到了极点,就像一件后现代风格主义的艺术品,简直是个躺在海面上擦脂抹粉、画眉涂脂的妓女。
想将本子打开,回顾和展望以前看到的画面,箫飒刚放松精神,以良好的状态翻开封面,还没看清上面漱石一笔一划画的图纸,突如其来的意外像暴风雨猝然袭击过来,吓得他赶紧把手上的本子抖擞干净。
慕容风澈对他的愤懑的确像刚揭开了锅盖就喷到脸上的水蒸气,烫得人面目全非。
箫飒翻开第一页,那书本就衍生了对他的敌意,猝不及防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