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之上,清风徐徐,恍若隔世。
好奇害死猫,真的不是为了信纸上的内容,急于一时离她而去,他不是被好奇心重害死的猫,也不是刮了胡子就虎头猫尾的那只猫。
翻飞的思绪是逐渐凝固的石膏,箫飒好似一个被石化的雕塑,于树冠上屹立不倒。
风吹动他的袖袍,风吹动他的头发,也催生她对不安的怜悯和悔恨集于一身,也将他瞬间变为粉尘的心,吹到大气中扩散。
尽管心和肉体都像漂在宇宙真空中,修护人生命的血液也还在流动,是激情四射的,是汹涌澎湃的。
他是个嫁接在枫树上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只由高空坠落的鸟儿,忘记了他的生长只争朝夕。
树扬下的红叶,是由他移至树的输导管的鲜血滋养的,是他对不安的惋惜,是二人超出生死的羁绊,树枝上尚未坠落的树叶叶,风中摇枯叶为铃,为翩翩起舞储藏着能量。
不见坟术的踪影,不安用身体挡住刀刃,是千般万般的无可奈何,卯足了劲冲上几米的高空,她用身体抗住脱魂术的攻击,也因此被剥夺了高深的道行。
自从她受到脱魂术的殴攻起,她就失去了发力,变成一个连地狱的叫花子都打不过的低级人,日后迟早被摘下长老的帽子贬为平民。
若是走到大街上,会被叫花子和妓女的唾沫星子啐死的,会被他们的手和脚拳打脚踢凌辱死的。
乞丐农民和怨妇们,他们是地狱上民愤最大的群众,若是遇见往日高高在上今日流浪街头的不安,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将她活活揍死,只求保护她的人不因她被削了职就舍弃他。
他没忘记答应过他的,要不回头的走下去,走得坚定,走得任性,步伐均匀,如今一个回头,活该葬送了他的坚定他的任性。
有嚎啕大哭的冲动,却没有开口的欲望,等待了多时,等到不安手指的颤动,身后高处传来的动静声若洪钟,将箫飒发散的万千愁绪引领了过去。
箫不安是处处替他着想,他不好误解,纵使心中因她别有用心的欺瞒和蒙骗,拔地而起了多少高山流水般的隔阂,也在她一心想解救她于危难之中撼天动地的感动下粉碎了。
她和他本就没亲缘关系和更进一步的关系,她将真实身份隐藏,于情于理、合乎情理,情理之中的。
多事之秋,大事化小。
“你腿瘸了吗?长老叫你快点跑。”手持大刀的男人急匆匆地说,气都没顺,又嘀嘀咕咕道:“真不敢相信,长老为什么爱心大发对你做这么多。想来真是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