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制高点的领袖,忽然变成一个被骗的人,堕落到地面粉身碎骨。手中的凋零印消失了,倾听明折岸的每个字都是一根刺扎进耳朵。若是连续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三折,人只怕是当场会被气昏。
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造成的闹剧,凋零听他指挥是有心无意的,旁边有个正统的元帅勒令他们指导他们来往去处,他忘记了像明折岸这么个身经百战的巾帼,其高高在上的段位是在他这个年轻人之上的,像天上里的晨星,闪着尊贵的光辉。
她不是真正的阎罗王,因为对神秘的阎罗王大人来讲,箫飒这个自以为是的破烂货,还不用劳烦他亲自出面收拾,她的身高服装外貌和嗓音都是后天伪造的。
蓦地回想起她饮茶的那幕,明折岸道明他没有猜错。当时她顶住破音的来历喝茶,是为了将即将变回女性嗓音的嗓子,换回负荷阎罗王形象的无边无际的雄性低沉嗓音,为了瞒过当时无所适从的他。
慕容风澈是由一个凋零易容的,这件事前些时候就如被攻陷的城门告破了,箫飒聆听起来接受和理解的程度也高些,凋零天生擅专于伪装他人,连招术也模仿得惟妙惟肖,是他低估了他们的综合实力。
这就要说到慕容的去处问题,箫飒无不困难的问道:“慕容风澈去哪了,他那样骄傲的人,绝不会临阵脱逃的,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吧!”
“了得了得,没想到你木头般的脑子是运转的,还没有笨到孰不可忍,”几声见怪不怪的嗔笑,她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不瞒你说,这事尚得从三个月零两天前说起,细水长流。”
三个月前,明折岸指明的那个日子,箫飒坐在枫树下观赏自然风光,那时慕容不知道他当时就是个有自我思维的凋零,两个人火药味十足的谈话内容被他窃听,也不属于窃听啦,因为明折岸可是知晓真相的大怪物。
“自那天起,我就侵占了你俩的思属。”平平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却让哑然的箫飒为之血脉喷张,这件事有可能吗?
明折岸失笑道:“慕容走之后,我和你坐在一起,那时候我对你大脑的攻占就开始了。”
箫飒状似了然,却似懂非懂,像一个无缘无故被关进大牢里手握铁杆求救无门的人,阴暗的光透过铁杆打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一根一根的铁杆将他的脸庞分成光亮和昏暗两面。
多情的桃花眼,清亮的眼波流转,将与之对视的箫飒思绪拉回三个多月前,不到一百天的光阴,像是过了半辈子一样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