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六感是准确的,今日份的慕容果然不是他本人,驾驭他灵魂和肉体的人不是他本人。
普通的男性身上怎会有如此香味,他早就该发现这个天机的漏洞,凋零天生擅长于乔装打扮和易容蒙骗人。
出人意料的是,为何乔装成慕容的人会是已死去的明折岸,难道说上次她分明是诈死,真正死去的那个人是真的慕容?
出现了惊骇之色的面庞,领着难以置信,又涌出了毛骨悚然的气息,事件的推进引发箫飒不寒而栗的情绪在混乱他思想的秩序,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时间像被塞了个大馒头,下巴已失去了开合讲话的功能。
假若是明折岸伪装的慕容,几个时辰前,她怎会倾尽全力倾囊相授帮助他,现在又露出阴毒的眼神偷窥他,之前几百个凋零被她惩戒,伤的伤,死的死,岂不是这场大戏的点缀?
不,箫飒的脑筋抽痛,像是被什么来回的扯着,或许那些凋零没被明折岸杀灭,他们只是配合主子演了一场戏,而这明折岸不过是来配合阎罗王来打压欺诈他的。
恻隐之心成为他首要的心理,迈着艰难的步子,箫飒不畏多处骨头错位的艰辛,忍着剧痛风风火火走到明折岸的身前,握着她洁白如玉的双手,视线久久地凝视着她那双水波不兴的眼眸,恳请她多少得有点同情心,将凋零们召回来,为起义军们沉冤得雪。
明折岸一对撼人心魄的美丽的眸子,急急忙忙地将蓬头垢面的箫飒望了几眼,是急促的毫无感情色彩的,好像她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一会儿,明折岸的大眼珠迅速起了变化,她眼眸中冰冷的月亮像被糊上了一层纸,突然变得很混浊,眨眼间两片白色的蜕皮似的薄片从她眼球表面脱落,接踵而至的是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旧貌换新颜。
箫飒目瞪口呆地盯着她浑身发生的改变,他的手掌上下的颤抖着,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怕是不是他认识的人,只是为着刚才说过的话,现在的他还不想放手,他想若此人是明折岸,起码会对他的举止有所反应才对,不可能不说一句话。
挨千刀的,事实上,箫飒再次被欺骗,这哪里是明折岸,与他目不交睫的她,不过是暂时换上明折岸的面目。
一番蠕动,继而明折岸的面貌就像流水般滑下了身体,落在地上好似一滩烂泥巴,换上的是一位女凋零清丽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