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年龄才三十几的血性男儿,浑浊闪亮的汗珠里能扑出这么不简单的香味,实在是件格外出挑和不可理喻的奇迹,他的汗液收集起来能制成独出心裁的香水当众公开销售了,实打实的热售品,直击好评榜第一,供不应求,童叟无欺。
若不是今日有缘相见,箫飒怕是永远都不能得知这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慕容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老天爷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捏造这几个人的本领上面了吗,怪不得以一个词穷理极的理由那么亏待他,他和慕容也不能称作是强强联手,只能以多取胜,要是有三个人就好了,铿锵三人行。
箫飒将思绪梳理整顿,将目光挪开,可是视觉上的移开,却改变不了嗅觉的准确性,这股香味奇特诡异,摄人心魄,他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在他看来这是忍辱负重的事情,若是发出这股异香的人是个美眉也就算了,但堂堂一个男人正大光明地发出这种勾引人的丽香,不是断袖拒绝嗅觉被此种气息收买。
劳其筋骨的口训,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诠释,尽管像两个被人握于鼓掌中耍弄的小蚂蚁,但也从未有动过气馁和向阎罗王低头哈腰投降的念头。
这个十恶不赦的人,这个罪大恶极的人,这个存在与地狱是格格不入的人,早就该关在深渊的尽头面壁思过。
他们打不过他又如何,前世的人打不赢他,现世的人打不赢他,那后世的人无穷无尽,用对了潜力是无限的,总有一个后生能以迸发的全心全力将他击溃的吧!
想到这他们的心像泡在了一盆暖和的温水中,躯干上受的伤似乎也不是伤了,只要维护这颗心思巧妙的、不曾受伤愁苦的心灵即可。
他们的功夫不曾停过半刻交手,他们的交谈也从未发生,他们的沉默在发酵,化为一把锄头挖掘人的极限,他们的骨魄在觉醒,唤醒没人争强好胜不服输的劲,他们的失落,他们的落魄,他们的守望和无望,他们以为的打不过,都在明争暗斗中焕发更加灼目的光芒,将黑暗的幕布刺穿出千万个光明的冲动,崩裂这个一塌糊涂的残酷现实。
四成、三成还是两成?箫飒在进退维谷中感到心烦意乱,心脏的跳动极度的慌乱,像是在打着节拍,但这节拍又显得不是那么的流畅和欢快,是沉闷的压制的,像是由深海中传出来的鼓点,每个鼓点都掀起千米的骇浪,却被溅落时哗啦啦喧吵嘈杂的浪潮声,打湿了原来动听美妙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