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说,明折岸对他说的那三十秒真的是她生命的倒计时,当飞镖上的毒进入她的血液时,她就感觉到她命不久矣,但她无可奈何,这是没有解药的剧毒,并且世界上只有这一剂,她当时对箫飒完完全全起了杀心,才会在那三十秒内变得那么狂暴,他没死的原因在于,在他没进入幻境前,是他给箫飒的心脏上了保险措施,维护他心脏的安全,以至于他保住了性命。
“你为什么那么做,你不觉得你下毒的行为很可耻吗?”箫飒义正言辞地声讨。
“傻瓜,你说的话很可笑!”他祥和的脸骤然间变得可憎,笔直的眉毛冷得像把刚从冰山里拔出来的闪着冷光的剑,仿佛有人把他的脸揉搓,就像把干燥的花瓣用手碾碎。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就死翘翘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嘴硬,你对付女人能拿出这一半的力量就好了,别恬不知耻说正义,睁眼说瞎话。”
或许慕容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不对的,但他也是为了保全他的生命因此这样去做,他骂的话也对,箫飒的气焰即刻消糜,他突然觉得自居活在这个世上,连话语权都没有了。
“好,我承认你做的不错。”上面的话题他不想持续太久,想起她如诉如泣的哭喊就像有万支箭矢穿过胸膛。他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认知,长长地吐了口气,“你说我可以统率凋零全军去攻打阎罗王,我是说这件事真的有可能实现吗?”
“当然,你打败了明折岸,你就是凋零史上第二个王,他们不听你的派遣还能听谁的,不信你可以看看掌心。”慕容滑稽地抬了抬眉毛,将手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张开手认真看看。
张开手掌,箫飒惊异地看到,掌心之中有个符号,也许该称之为图腾,上面的笔触构造尤其复杂,无法分辨这是什么,又像猰貐又像鹡鸰的,用他的话来说像是乱七八糟的鬼画符,依稀能猜出的是这东西非比寻常,年限很久,走笔方式应该是无比古老的一种画法。
“老兄,我就说是你杀死的明折岸,不然我手里怎么没有这个图画?”他的神情不置可否,张扬的依旧是他那双修直的眉毛,见箫飒眼神中迷漫出来的疑惑,他才奉天承运般接下去道:“这是统领纯黑的的标志,当明折岸死后就转移到你手心中了,你可别小看这个图画,他可是有大来头的。”
“此话怎讲。”听到有大来头,箫飒就饶有兴致,这个图腾生龙活虎神采奕奕的,很少见单色的平面图表现出这种立体感。
“我重点要说的是这不是图腾,这是活着的生物,是凋零的本体和原型的化身,就像人类世界的龙,皇帝不都爱把自己比作一条龙吗?”慕容风澈说的津津有味,他似乎也爱探究这些方面的历史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