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不安退回床上急躁不安地等待,他还想让箫飒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呢,连自己都没下手买,却诚心诚意为他买了一件她见过的男生中最精美昂贵的礼服,别辜负了自己的一份好意啊!
她倒头在床上两只橙亮亮的大眼睛煽风扇火地瞪着摊在眼前的新衣,有浓郁的新衣服才有的味道,将就不臭但也不好闻。
忽然衣柜内一阵倒腾,一个发型杀马特的人,从撞开的半边衣柜门连滚带爬地跳了出来,像个突然冒出来的鬼,吓得不安在床上扑腾出翅膀,鸡飞狗跳,一个人能演示出群魔乱舞的场面着实不易,她有天赋有前途。
她拽住衣服蒙着头,用尖利的嗓音将安定不了的惊骇嘶叫出来,如雷贯耳将屋子的房梁震碎,抖下不少灰尘落在箫飒身上,使得他更显荒凉和落魄。
两人坐在八仙桌对立面,箫飒摸了摸头发又就势摸了摸脖子,像刚理完头发,总是有阵寒凉的风环绕,如果这种感觉加上被一双冰冷的发射出的光芒能冻伤人的眼睛瞩目着,就谈及不上清爽了,叫天寒地冻。
箫飒支支吾吾的点明真相,他不是故意怎样逃避不安的,昨夜下了大雨空气降温很多,他睡在地板上好生寒凉,索性躲进了不透风的衣柜。
刚才听到房间有躁动,以为有小偷进来,而且也因为衣柜内空间狭小空气流通不好,二氧化碳的增多导致温度攀升,差不多没足够氧气供他生命所需,他动身出来,没想到头往上一动,头顶就撞到了衣柜挂衣服的横梁,人就这样狼狈地翻滚出来了。
滑稽的把戏,完全能独立心照不宣的心领神会,不安莫名想笑,但还是用冷淡的表情掩饰止住了,正言厉色地问箫飒早上有没有听见她拼死拼活地叫他,又为什么不出来或者应一声。
端重的祥和神情,箫飒声情并茂动情地说昨天晚上被雷声吵得心神不宁睡不安稳,今早才睡踏实的,也许是睡得太死沉死沉了,所以没听着,就没后来的听见但不应声可说。
窗外响雷了,我怎么不知道?箫不安心里这样想着,再死沉死沉也没有她死沉死沉吧我居然连一声惊雷都没听到,可见我睡得有多死沉死沉,比他可死沉死沉多了,怎么觉得,越重复死沉死沉这个词就越加爱上死沉死沉这个词,死沉死沉,死沉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