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仓促地做了几组深呼吸,用深情的眼神看过来来往往的陀螺影,希望能凭借自己专心致志的专注力,识出假影子的破绽,这不是轻易的,所以他心无旁骛地聚焦移动的陀螺。
人眼适应不了初入无光的境地,却总能在长时间待在黑暗中的历练后明快地看清黑暗中物体的本质一样,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眼前又变得稍微明亮起来,学会快速甄别黑暗中物体的轮廓。
功夫不负有心人,箫飒在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一清二楚地摸清了陀螺的走向,它们的移动像在眼中缓慢的慢镜头播放,一帧一帧都是阳光下的露水那般清润。
一颗陀螺正好由右边往左边风驰电掣地离去,箫飒找到了不可多得的机会,不带上任何心情,心无杂念地跳上陀螺的站台,身体前后倒了几下,在承受将倒未倒的巨大压迫后,运用他练武时牢靠的底盘游刃有余,顺利成为继肖邦和三位青年人后第五个登台的人。
他满脸都是喜悦的光辉,像银光月色下哗啦啦流动的泉水,时不时撞到石头洄游,碰撞出几滴莹透的水渐散在草尖上,落到湿润的发出新鲜泥土气味的草地上被根系贪婪地汲取。
余下四个人迟疑不决、犹豫不定,相信恐惧的心理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啊,啊——”两声临近破音的凌厉大叫像把冰冷的刀刃破空而劈开,伴随这样暗中激烈的角力,两个人几乎同手同脚地跳上陀螺,连跌跌撞撞的姿势否如同刻出来的两块属性规格和材质一样的木牌。
场地上剩下两个人勇气亏欠的人孤零零地站着,他们额上闪着暗芒,他们的影子在风中颤然,他们的柔亮的天方飘扬着,有着稚气,他们对视了一眼,放射出老死不相往来的电波在空气中来回冲撞。
咬咬牙铁定了心不甘当最后上去的人,于是都卯足了劲甚至把脸憋青,不用言语做无效交谈或道断,私底下他们的死敌关系自然形成,好似有套系统铺成的路等待他们去践踏,为一个美其名曰而挣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