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有休息时间,箫飒孤苦伶仃地回到座位上,肖邦随后赶到坐下。
南妮问他怎么了,脸色煞白,嘴唇无色,看上去好不对劲。
精神上受到极大折磨和抨击,箫飒落落寡合地摇头晃脑,显得颓丧、消极和身心俱疲。
箫飒的开心和伤心是并联一起的,在不伤心到来时开心就在排队,伤心走了开心很快就来打,真不知道他人是神经大条还是怎么。
他的外在情绪表现极其不稳定,像天上棉花似的白云,一开一合间将演化成成百上千种形状和形状,每分每秒都被高空的大风造作成不同模样,也像喜怒无常的春姑娘爱变天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箫飒心情爽朗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中场台上出现一支穿着统一短袖短裤服装的美少女来助兴,短衣短裤的打扮不多见,她们是为了热场子并让后方工作人员有充分准备。
领队的是个年纪比其他二十几位少女年纪都要大的成熟女性,看到着箫飒都理解了,这是少女船上的热,带队穿这种露了大面积雪白肌肤的人是郁婉。
箫飒想过几天还会在诺亚广场看到她的,看到她就让他想起很多事情包括那天风雨交加到的晚上他差点就失去了的那个她,同时又不得不联想到她小脚姐姐郁秽,和做事从没有一套陈旧规则,总说别人怎样怎样自己却不反思的自大狂慕容风澈。
而箫飒这种漫不经心的牵扯出一大段过往和往事的注视,被茧蝶、南妮连同肖邦三位有眼无珠的人生动且深刻形象地误解为色眯眯的迷离小眼神,他是真的灵魂出窍了,他的苦涩的笑像猥琐的蔑笑,但不是他们蔑视的那般老处男想当然,和活久见的理所应当。
热场子的队伍走了,在啦啦队上来表演健美操的时候,来搭建八面玲珑塔的人将塔按秩序和教条有条不紊地将木材一块一块地拆卸,并有人推着手推车拉走,丝毫不见几时以前这儿曾有过带给人欢乐无限的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