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说你想击打前方的敌人,因为角度没掌握好,灵魂朝反方向老巢轰击,这样非但打不到敌人,反而把自己给毙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点很关键,偏偏白衣人三番五次吊在这棵短时间内不得逾越的大树上。
石场上尘土飞扬,战事的激烈程度非同小可,因为都是没能悟过凋零术的凋零,又不能动用在此之前学到过的坟术,空中两个灵魂的战斗格外蛮横,在于他们全是近身肉搏,拳拳到肉。
拳头对拳头的时候,拳头没有变形和分出声响,人们可以看到灵魂全身自发的波动,仿佛是两圈涟漪碰上了,互相的啃噬和侵吞,然后又像倒带,把两股涟漪荡漾开来。
他们灵魂的脚从来不触地,一直在几米高的空中漂浮不定,一招半式的出动都很快,碰到对手就像脚踩到雷,攻击出去了立马退回原位展开防御。
说是两个灵魂在打架,不如说是两道健步如飞的闪电,他们出拳的时候人只能捕捉到重影,随着白衣人漏洞百出的下风劣势越发显着,难分难解的局面很快翻篇。
石台上烟尘弥漫,糊住了人们好奇的目光,有一段时间,人们根本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打斗的声浪经久不息,只能感受到自场中央喷薄而出的惊风骇浪,像镰刀一般收割向大太阳下每个人金黄小麦色的脸,一刀连着一刀,把人的脸割得阡陌纵横。
请几百人来观看凋零之间的比武,在恶趣味的同时,也借机对他们的心灵造成威吓,这也是为什么青山顶上老是举办这种活动的意义所在。
为了在残酷的竞争游戏中,让那些刚正的人具有的正义在观看了全场壮观的比斗后精神微不足道的腐败,让他们认清自身的实力和凋零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别用你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式无所谓的牺牲羊入虎口,你们能成为塞住凋零们的牙齿的人就不错了,想弃戎从文的人也得先掂量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没有墨鱼的本领就别想大费周章以文载道,更别异想天开,成天妄想要戎马一生成为救世主,拯救世界黎明的曙光。
场面的火热并未涉及到箫飒心中的安定,声潮像是沐浴在脸上的春风,什么时候吹来,什么时候离去,没人能定夺。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用心去感受元气的走动。它们每走到一处蕴含着大量琐碎灵魂的地方,就会大肆搞破坏,每到这时,最痛苦的莫过于一路走来摸爬滚打的箫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