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古怪的人,当不了船长,这好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他就先没理撕心裂肺想下来的司徒,用脚踢了踢躺在脚下的海盗,把他提醒。
那个海盗醒来后,看到船长淫邪的脸,脑袋像被人泼了凉水,酒立刻就醒了,神情因害怕而恍惚和消沉,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敬了个礼,抓了抓后脑勺,目光撞见手脚不能动的司徒,以为是船长给他报仇的机会,他转圈活动了胳膊,抡起拳头就要去打他。
谁知他的动作突然就被定住,有力的拳头举在头顶还没使出去,一个有力动作突然被活生生的变味了,像是他在看马戏看到动情时摇臂高呼,他的眉头还在初感受到这种力量时皱了,愁眉不展,显然没料想到他怎么会这样。
你也不掂量掂量和这小子的差距。那个船长哼哼哼地冷笑了,一会儿发出诡异的声音,一会儿又断片发不出笑声,后鼻音极重,笑得轻虐而又悚人,似乎很乐意耍人耍得体无完肤,就算是自家手下也不放过整蛊人的机遇,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味道,使人联想到反派的笑声,不寒而栗。
那个手下被他松绑了,拍马屁的道谢了几声,他扭了扭胳膊,以激发千里马的潜力跑出小门,左拐跑远了,脚步声越来越小。
过去说到这里,司徒急忙又咳嗽了几声,最后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挤到烟灰缸里,屋内到处是刺鼻的烟味。
箫飒把最后一杯烧酒倒在自己的银器杯子上,一口喝光了,他的愤怒已达到顶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船长都不是个善茬。
一边听他哽咽,一边理智的帮忙分析,时不时拍拍他的肩膀给他安慰,再说几句让他放轻松的话,且饶有兴趣地听司徒继续说下去。
过往青春的光辉如此灿烂,令人不敢直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年纪的冲劲真教人羡慕和憧憬,对人生了如指掌般的了解和一览无余的理想正在高处盘旋,到现在殚精竭虑的它受伤了,落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箫飒知道自己这种煞有介事的表情很讨厌,但总比有的人听别人讲话眼睛瞟向其他地方强吧,深陷其中可比置身事外强多了,更何况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欲知后事如何是无可挑剔的习惯,和想得知他过去才能为他未来袒护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