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宋业人还是有型有款的,听到他开门竟也不停顿一下打个招呼再走,然后他看到被人扛麻袋一样扛着的不安,他心里对宋业说了一句干的漂亮,耍猴子也不是这样耍的我的国王。
箫飒关上门回到房间,竟莫名其妙的想笑,没想到他对她的信任可是比过诸侯对天之君子的信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欺骗和戏弄,仍旧想知道她安全不安全,就说说她对他还能有什么可挑剔的。
现在外边的月光很凉,午夜过去了吧,这不安到底从什么时候酝酿的计谋,应该是趁宋业不专心的时候偷偷爬窗户出来,被宋业逮个正着,一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乱扔石头砸人砸死不负责任,就跑到了这里,他看到不安是光着脚丫的,不由地心生敬佩。
他呢,心神恍惚到在桌面上趴着睡着了,若不是刚才不安的叫声吵醒了他,他都不明白雷打不动的入睡什么时候会自然醒。
也好,趁着困乏,上床休息。
他双手枕在脖子下,舒舒服服的躺着。
然而,睡意全无,辗转反侧。
太阳还未高升,雾气还未消散,光芒却有些刺眼,青年将手掩于双瞳,从空隙中,看见了朦胧的蔚蓝色天空,没有一片残留的白云,一切都是新的。
晶莹剔透的水珠星星点点,发出宝石般的光芒,吸引着人的眼球。枝头,草尖,小花都被雨水清洗了,“咕咚”一声,水珠在万物留下了痕迹后,掉落在地上和同类飞向海空。
假设千金难买的光阴被人用漫长的百无聊赖买空卖空,并未流露出有所折扣的意向,过期不候的历史是否沦为一文不值。
少年时代的箫飒特别喜欢这种感觉,他双手环抱着头,细细欣赏着这只有清晨才可看见的美景,听鸟喃喃细语,闻花淡淡芳香,穿薄雾越林海,还有那假山旁潺潺流水。
这一切的一切,编成了一个柔软兜住大美锦绣的网,将青年牢牢粘住,他高抬着腿,昂首阔步,走在一半干燥一半积水的石路上,沉重的脚步偶然将水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