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兴高采烈地指了指上面的箫飒两个字,之后又按捺着激动与喜悦,移至那个四个字的署名,“司徒莫测,他寄给我的?”
“嗯!”孟婆不想打搅他的欢愉,眼前和他并无过多渊源的青年,他修长的身子笔挺地延展,面目英俊五官争功。
暮色中,她有点迷糊的老眼眨了眨,转而望向他,看他认真看信封面的样子,瞬间疲软下来,如释重负。
弹指之间,箫飒双手捻着信纸,又抬头将信将疑地审视了她一眼,面色枯黄、形容憔悴。
她的脸上爬满皱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老二三十岁,能令你产生这种影响的原因在于,将夜不夜的背景,她深浅不一的皱纹上,好似积满了灰尘和污垢,说不出的年迈。
“他写给我的信?怎么会寄给你?”总体来说,他对这封信是伪造的信任程度,更甚于信任孟婆的为人,而一笔一划的笔触,又像真凭实据刻写在他的心田,可是会临摹他人笔记的人多不胜数。
真与假的角逐,孰真孰假难以理解与判断,他必须亲口听她说,力求从她真诚或是逃避的眼神中,查到能辨别真伪的佐证。
孟婆知道投章摘句是不切实际的,她只好把事件的来龙去脉长话短说,好向他解释。
那是她启程航海的日子,可在出发的时候,就有一个送信跑腿的差使把信送来了,亲手把一份厚厚的包裹递给他,据估计是信。
她很疑惑谁寄的信会在这个时候抵达,一般用信件联络的都是船岛和小岛的人,但是她看到邮戳没有,心中的疑惑就顿时油然而生,她已经急不可待地拆开信封。
拆开牛皮包裹后,她更加的奇怪和不解,里边忽然出现了一沓冥币,整整几十张,她差点懵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困惑,死死掐住人的脖子。
虽然这点小钱对她来说算不上特别丰厚,但一联想到谁会把这么多钱无缘无故地送给她,她的心就非常严寒,很渴望一杯解压的热水,可冷和热的交替,能把她的心智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