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欲哭无泪,种种情感枷锁他,几乎成为他肉体中的一根肋骨,主导了他部分的生命,有尚且挽留的欢愉,有不可或缺的苦闷。
心跳声像急促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他下意识举起的手,在她背后不足一公分处徘徊定格多时,游移不定了几下后,还是毅然决然地捶打了她的背。
不安只想好好的静静的抱着她,就这样决绝尘嚣她已经很满足,再多抱一小会儿,再不奢望什么,不知道何时,也许她就会离开这儿,去寻找她的世界。
譬如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美丽的信仰,远离这里,逃离他方,或许是她命中的归宿,也是此时的她做出的努力,所迫切想获得成功的收尾。
即使不能在地狱画上圆满的句章,但被栓为牛羊圈出自己的一片草地也是个喜闻乐见的结局,可是那个世界是怎样斑驳或绚烂的呢,她还没有理出一丁点的头绪呢?
只能依靠她的猜测,去判断大致的轮廓,至少那儿开明的人不会为了争取立足的陆地而争得不可开交和头破血流吧,假若真能去到那样的天地,如果足够安全的话,她会把与她交好的人都带上去的,那才是正常的航道。
今天箫飒的恍惚和迷离,她都看在眼里,包括她能释然说出成亲的是箫夫人,也是为了让他早点从迷局中挣脱,她并不想让他有所限制,也不想隐瞒什么迟早有不攻自破水落石出那么一天的秘密。
箫飒的取向自一开始就是脆弱的,她此刻不想在变成一把讨人嫌弃的榔头,提前将他砸成细微的颗粒,漂浮到空气中,连尘埃都分不清他是什么品种的小颗粒。
她很想问问如果今天确实是她利用权宜之计主办的二人婚礼,他会不会以对她没秉持多大的激情和耐心选择逃婚,就像当初白茧蝶宁愿成为一个疯子也要在大喜之日弃婚,那时候他的失落持续了好几年,将绝望的愁苦隐瞒所有人独自孤军奋战承受着,他的煎熬他的彷徨她都看在眼里,只是看破了没说破,又是否会急忙奔逃到天涯海角再也让她无处可寻,她的踌躇满志犹豫不决,怕她的结果也终将像他一样,她不保证她能承受下来,但疑问的念头却在他轻轻拍打她的背部时一同被拍走了,维持兄妹的关系挺好的,何必去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纸,吹弹可破也包不住火,烂了就再也无法复原。
在光明与黑暗的抉择中,大多数人都会首选的光明,承蒙光亮的照顾,干什么都像有了有条不紊的意义,只是在光明陨落的刹那,黑暗的降临压倒一切发光发热的光点,分割出零星的碎片,这就是光明的代价,来之不易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