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司徒房间门口的几节梯子上观看走了几百米路就面红耳赤的他们。
这些可恶的人类没玩尽兴,开始使尽浑身解数阻扰两人入洞房。有些提前打了退堂鼓的人走进门,兴致一来,又有力量加入此场博弈。
箫飒气喘如牛,步履艰难寸步难行,白茧蝶默默为他加油,他就要泄气了,吹弹可破的人浪变回牢不可破的人墙,阻挡他一次次的进攻,人还不停像把她抢下来,她又蛇声鬼叫,传遍了分立小院。
司徒露出欣慰的笑容,何落姿和郁秽也在笑。
白茧蝶还可闲情逸致看天,火烧云的火和艳丽的色彩一去无影踪,可那温度总归残留在某个触手可及的地方吧!
她白皙的脸上、手上、身体上早就被天上那位画家画满了一闪一闪放光明的星星。
力是次要的,依靠顽强不屈的意志,箫飒硬生生把人群推后了几十米,他们堆积在楼梯上过道上。
箫飒停下来呼呼大喘气,缺氧到恍惚,先是轻飘飘,后是沉甸甸,到现在白茧蝶酸胀的手上已没有存在感,他在蓄力准备一下子攻破城墙冲进门把门一关。
这样的箫飒比那种正儿八经的形态迷人多了,他可以没心没肺哈哈大笑露出后槽牙,他可以掏心掏肺同心同德不顾一切地保护一个人,他可以五脏俱全默默地承受很多但绝不迁怒或者迁就于人。
三二一,心里打着节拍拍默念三个数,一的声音箫飒转身往前跑的时候发了出来,“一”向停马的“驭”过渡,忘记了有阶梯存在的箫飒来不及在空中转身,两个人一同倒在阶梯上。
茧蝶横着身子,脑袋在棱角处一磕嘭一声后两眼一闭,宛如整个世界塌陷,终于体会到箫飒的痛。
膝盖触到阶梯边角的箫飒将一声嘶周而复始地拉长。
人满为患,围观的人群将他们缠绕成几层的大圈。
他们伸出手,脑袋有些蒙,看起来像是很缓慢前行的鬼手。
箫飒用手拍一下脑袋,张大嘴巴大哦了一声赶紧起身将错位压在身下的茧蝶拉起来,他的动作顺利将慢镜头模式切换成几倍加速。
就这样起身抱起人找准人少区域的漏洞,冲破没有一丝防备的人与人的孔隙。
用肘关节强行撞开门,把臂弯中揉着脑门的白茧蝶插秧苗一般栽到地上,她整个人软绵绵的,箫飒先关了门,再去扶她这个不是不倒翁的波浪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