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看到那道门心就极忐忑,明知自己没有那么喜欢她,更因为他真心夏欢的人是肖邦,那点点的愿意大概只是物超所值的外貌误导的。
来的很迟的肖邦作为没替任的长老,以尊贵座上宾的身份坐在主堂的椅子上,观看火门外明明赫赫的一花一草,像血雾。
伴随着另一走动锣鼓方阵的到来,迎娶的白茧蝶在陪嫁的妓女的扶持下走下花轿。
入迷地看着她,看着她,箫飒逐步屏住了呼吸:维护那一刻的心跳不被下一次跳动震走,即使看不多清她那张化了淡妆清秀的脸,也有美丽的胚子在春天萌芽。
白茧蝶从头到尾的衣着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素雅的白,不会显得太庄重也不单调低乏,在和煦的风光中下轿车的姿色卡得刚刚好,真不愧为小岛进入前三甲的美人。
头顶是白白的有微小洞口的薄纱,洞口笑得似有若无,薄纱的边沿垂下长短不了的珠帘,那些透明的珠子雕刻得不大不小不圆不扁,在她左手借放在丫环手下,右手轻提裙角时,珠帘随着身体先一侧的下倾而小幅度的荡在一边,露出她略带某种异味笑意的脸蛋,珠子碰撞发出风铃般清脆好听的声音,耳洞上戴着那日箫飒为她戴上的青瓷耳坠,优雅知性,她皮肤白,在全面白色的衬托上相得益彰的突出耳环的形单影只和总体和谐,在她站稳后包括走起路来,珠帘们轻轻摆荡,再也露不出她的脸。
一切都是刚刚好吗,好像一切都有合理的理由,并且做了充分的准备。
愣头愣脑的箫飒眼中急速掠过一只蝴蝶的白影,直到她飞走后他的瞳仁中依旧蹁跹她曼妙的身姿,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独有魅力,真是对美留恋不舍的人啊!
仆人喊醒墨眸中春暖花开的像,对成不成亲若无其事的箫飒,一袭黑礼服的他脑袋一晃,回神迈进门槛快步追上白茧蝶,将跟在她身后不会走程序的傻丫环傻姑娘拦在原地,他追随。
箫飒腿比较长步子迈得也比较开,三两步就追上了茧蝶,小声说吉时就到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到,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
白茧蝶愣住,扭头看了左边的箫飒一眼,什么也没说。父亲比她早到。
不会傻到去告诉中途肖邦钻进他轿子里,她扭开泪阀哭得稀里哗啦的事。
那一眼,沉痛地重击箫飒,双眸寒冷的光弯曲透过珠帘聊胜于无的避遮逼至他的目视,那像一把伞,一撑开就是枝繁叶茂的古树的伞,将两人隔开担保安全的一定距离但不至于彻底走开。
伞的远程撑开,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溅给他一身扇面的雨水,分不出是春雨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