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你不敢,此刻坐在我跟前,又是谁家的儿郎?”
容雅伦伸手搂住他脖子,清澈的大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一丝魅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说,你今晚不请自来,想要做什么?”
妖精!
谢时安眼睛都红了,他腾地吻住她,吻得两个人都失了理智才分开:“陛下,微臣今晚想侍寝,可以吗?”
“若朕说不许,”容雅伦将他轻轻一推,“爱卿将如何?”
将如何?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便是眼前这女子将他吃了砍了劈了,他也不走了!
床幔一层层落下,月亮爬上屋顶,一队侍卫从外头巡过,不久,突而听到一声幽长的女子吟哦声。
侍卫们抬头,只见月亮钻进了云层,像是害羞了。
时间慢慢悠悠地过去。
卯时还差一刻,容雅伦从睡梦中醒来。
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只留下一缕清清冷冷的气息。
她问心腹玲玉:“他何时走的?”
玲玉小声回:“回陛下,谢大人是一刻钟前走的。”
容雅伦嗯了一声,妆整完毕后便去了上朝。
谢时安站在百官当中,毫不起眼。
这是一年前容雅伦亲点的状元,容貌俊美,才华横溢,在殿试时,容雅伦一眼就瞧上了。
之后在长达三个月的拉扯之后,谢时安提出了请辞,当晚,容雅伦便让人将他扛到了太极宫。
那晚之后,谢时安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拒人千里的高岭之花,变成了粘人精。
容雅伦扫过百官,视线在谢时安身上停留了几息,于是当晚,谢时安又进宫了。
彼时容雅伦正在批阅奏折,她毕竟是个勤勉的君主,三峡大坝的工程已经开始了三年,但进展缓慢,不说人力投入不计其数,单说财力。
自从项目启动后,那国库里的钱便像是流水一样消失,从全国各地收上来的税银,只是在账上记了一笔,然后直接就拨到了项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