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娜娜甩着泪花反应过来,站起身转头看向逃到不远处的若诚。
她向前迈了两步,却见若诚来不及整理有些松散的锁链,快速逃离开来,就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只见若诚来到床头柜前,把秦哲曾经用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用来折磨的针用随手扯的一条薄毯包裹着。
“真的没关系。时间紧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帮你报复他。”若诚语速飞快,动作也一点没有闲着。
她抱着一大包东西走到秦哲那面墙的面前,微微喘息着将东西放下。
若诚松了一口气,把那些东西一一摊开,让人看花眼的针剂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色彩,折射出的光彩璀璨夺目。
她抬手阻止了乌克娜娜的靠近,淡淡道:
“接下来,你不要动,他不值得让你背负罪孽。”
“我来就好。”
乌克娜娜不解地看着她,若诚身后的红色脚印仿佛化成了利刃一般,凌迟着她的精神。
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站在若诚身后,攥紧拳头,准备随时接住可能会不小心摔下来的若诚。
只因秦哲飞得太高,若诚爬上椅子,踮起脚尖也只能够到秦哲的腿,但这也足够了。
若诚每扎一下,就会告诉乌克娜娜那一下的效果是什么。
乌克娜娜每听一句,心就疼上一层。
这样的经历就算是梦魇状态的若诚,也从未向自己展现过这些内容。
不管乌克娜娜曾经如何哄骗诱导,若诚总是会在最关键的事情上闭口不谈。
虽然秦哲的腿因为大量的药水灌注,又因为血液不再流动,从而鼓起了数个大包,但丝毫没有引起若诚和乌克娜娜的同情心。
他不配。
这也是若诚能想到的,在短时间内给乌克娜娜出气的最好方法了。
不然就以她这小身板,其他方法还是有点太为难她了。
“乌克娜娜,这是化骨水。会消除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秦哲在把我带回来的第一晚,为了让我以后更加顺从,抓来了一个奴隶,在我面前让她用过。”
“只要扎下去,他就会化成一摊透明的液体,甚至一个细胞都不会留下。”
丢下最后一根空管,若诚毫不留恋地转身跳下椅子。
乌克娜娜也没有再去关注那一团正在变得透明的肉团,死死咬着嘴唇,精准地在若诚落地前接住了她。
她的视线被若诚侵占,再也容不下其他。
不管是不是失忆了的若诚,都会下意识地把乌克娜娜放在自己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