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的笑容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君县长,你先别激动。”
钱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县委也是从乐县的整体发展出发,觉得这次投资机会难得,所以才给出这样的意见。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乐县好,希望大家能以大局为重,共同推动这件事。”
君凌并没有被钱进的话轻易说服,他微微皱眉,语气依旧坚定。
“钱副书记,我理解县委对乐县发展的关心,如果县委有不同意见,可以通过正常的沟通渠道和我们协商,而不是直接在会议上这样传达。”
听到君凌不依不饶的话语,钱进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僵硬,笑容也彻底消失不见。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其实说实在的,他自己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来趟这趟浑水。
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他又何尝不知道此时介入可能会引发矛盾和争议。
然而,他与付平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很多事情上都依赖付平的支持和庇护,在付平面前他处于一种较为被动的从属地位。
这次付平明确指示他来传达县委的意见,他实在没有勇气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会议室,面对君凌的质问,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钱进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会议室里的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君凌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钱进,见他一时语塞不说话,心中的不满更甚,决意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
“钱副书记,”君凌的声音冷硬而清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县委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干扰县政府在经济事务上的决策。”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继续说道:
“今天你这般直接传达县委希望同意投资的意见,这是越权的行为。如果县委觉得县政府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好,觉得我这个县长不称职,要不,钱副书记你来当这个县长?”
君凌的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头。
钱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君凌如此强硬,说什么也不该接下付平交代的这个差事。